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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歌此时,完全可以有限度地向新党内部开到,因为旧党的压力已经很小了。
……
【距牛渚之战:4年】
很快,楚歌的青苗法实行了整整一年时间。
他再度看向桌案上的文书,全国各地的信息如雪片一般,来到了他的面前。
残存的旧党官员仍在不断上疏反对青苗法,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被赶出京师的文君实。
但这些,楚歌已经完全免疫了,根本看都不看。
青苗法实行一年,果然带来了大量的收入,达到了两百多万贯。
这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新党中也有许多因为强行摊派或者私自提高青苗贷利率的官员被惩治,楚歌雷厉风行的作风在新党内部引发了一些动荡,但朝堂中既然已经没有太多旧党的声音,大部分新党中的投机派也只好忍气吞声。
他们要么有所收敛、克制,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地强制摊派青苗贷或者提高利率,要么就想办法瞒天过海。后者的难度显然很高、风险也很大。
这在一定程度上,让青苗法的实行情况,比历史上好转了一些。
楚歌估摸着,按照目前的情况,四年之后打赢牛渚之战,应该问题不大。
至少在军资层面,是足够充足了。
毕竟军器监法和裁兵法这样能够提升军队战斗力的法条早在之前就已经开始实施了,再加上近年来充盈的财政收入,只要虞稼轩那条线能够正常发挥,就很有希望在牛渚矶打赢金兵。
再度来到朝堂上。
只是让楚歌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今天的皇帝,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王卿,此事,你可知晓?”
皇帝一边说着,一边让身旁的小太监把一份东西交了过来。
楚歌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触发了某种特殊剧情了,赶忙将东西接过。
这是一张画轴,以及一份奏折。
楚歌将画轴徐徐展开,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
这是一幅《流民图》!
图中的流民一个个全都衣不蔽体、形容枯槁,各自拄着树枝做拐杖,一片人间炼狱的景象。
而在奏折上,则是痛陈新法给百姓带来的害处,说新法造成“十室九空、百姓流离失所”的严重后果。
最后更是有一句:“但经眼目,已可涕泣,而况有甚于此者乎?旱由文川所致,如官家行臣之言,去文川,天必雨。十日不雨,即乞斩臣宣德门外,以正欺君之罪。”
意思是说,眼前看到的景象已经让人涕泪横流了,更何况真实情况还有远甚于此的呢?这场大旱都是因为王文川变法所导致的,如果官家能按我说的,罢免王文川,一定会下雨的!如果十天内不下雨,那就把我在宣德门外斩首,以惩治我的欺君之罪。
这封奏折,可以说是字字诛心。
再看奏折上的名字:张任侠!
就在楚歌还在因为张任侠这个名字而有些失神的时候,皇帝已经一拍扶手,怒问道:“王卿!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新法施行一来,一直如此么?”
楚歌已经很久都没见到皇帝如此愤怒了,而这种愤怒中甚至带着一些哀恸。
他赶忙解释道:“官家,这并非新法之过……”
但是他的这一番解释还是未能奏效,皇帝在哀恸和愤怒之中,再次决定将王文川罢相。
……
“靠!这个狗皇帝!
“耳根子也太软了!”
再度回到五年的关键节点,楚歌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次的失败来的有点太突然了,让他根本没能做好心理准备。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已经将旧党打压得七七八八,所以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警惕,结果被这些旧党给偷家了。
冷静下来之后,楚歌痛定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