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钥一双眼睛猩红,看着瘆人。
“你们两个到底要做什么!”
她声音尖锐,气急败坏。
时钥心中懊恼不已,若非看到她们一时愣住,怎会由着时锦将门推开,甚至大咧咧地走进来。
可此时,她已顾不上深究苏绵和时锦为何会找到这里,因为,两人的出现,足以证明,父亲也知道了。
时钥强忍着心中的恐慌,面上已然无法冷静。
自己该怎么办?
她们两人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听到时钥的质问,时锦悠然地耸肩,面色坦然地望着她,淡然道,“不做什么,来看看你。”
“呵……”时钥冷笑,对时锦的话甚是讥讽,“你以为我信嗎?
“信不信随你,不过……”时锦睨了她一眼,眼底的光深了几分,“你倒是躲了个好地方。”
闻言,时钥眸色一闪,故作镇定: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出了事儿,我可担待不起。”
“来都来了,为何要走?”
时锦说着,拉出一把椅子坐下,脊背挺直,双手交叠,搭在腿上,望着时钥,眼神晦涩:
“我是来劝你的,不要再躲下去了。”
闻言,时钥嗤笑,“用不着你假好心!”
来看她?来劝她?
都是放屁!
他们一个个,都见不得自己好!
否则,为何偏要找到自己,还跑过来耀武扬威!
“我没有骗你。”
时锦语气很认真,对时钥的讥讽听而不闻。
她是真心来劝时钥的。
否则,一旦父亲到了,看着时钥依旧执迷不悟,父亲震怒之下,绝对会将时钥逐出时家族谱。
虽然她很厌恶时钥,但却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因为,奶奶对时钥的宠爱,与自己相比,并不少。
她不忍心让奶奶伤心失望,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期望点醒时钥。
时锦朝苏绵的方向歪了歪头,又道:
“你看到了,我把苏绵带来了,是父亲授意的,她是受害者,只要你诚恳道歉并主动自首……”
她话未讲完,被时钥尖叫着打断,“不可能!”
“要我道歉,要我自首?还不是想把我送进监狱!”
“我做错什么了?你非要逼我!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我进去就毁了!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时钥大喊着,情绪有些失控,身子颤抖,胸脯剧烈起伏,姣好的面容开始变得扭曲。
从看到时锦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那个男人走了,或许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他根本无法顾及自己。
还骗她说旁人绝对不会找到这里……
撒谎!骗子!
一旦父亲过来,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一股凉意席卷全身,时钥拼命想着逃脱的办法,她感觉浑身发冷,摇着头,开始自言自语:
“我不能进去,我绝对不能进去,进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能躲过去,对!只要能躲过去!”
时钥喘着气,呼吸急促,她望着时锦,眼睛一亮,猛地冲了过去,放下骄傲,‘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时锦吓了一跳,慌忙起身,腿一抖,双脚着力不稳,险些被椅子腿绊倒,她垂眸看着时钥,蹙起眉头:
“你这是干嘛!你快起来!”
时锦下意识伸手去扶时钥,却被后者紧紧攥住手腕,她挣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只能缓声安抚:
“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慢慢说。”
时钥摇着头,眼眶蓄满泪水,恳求道:
“小锦,你帮帮我好不好?”
“好歹我们是姐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