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正在挖土的余笑感应到了什么，她转过头就看见了这一幕。
“住手！”余笑丢下工具朝着沈川冲了过去。
看着余笑冲了过来，周小珍终于能开口说话了，“笑姐，我控制不了自己。”
余笑咬了咬牙，冲沈川道：“你到底要干嘛？”
沈川的眼神和瑞普利一模一样，看着余笑的时候期待又委屈，“我想要把你留下来。”
“我不可能留下来！”余笑压着脾气道：“你是觉得孤独吗？你是梦魇，梦里这么多人，想让谁陪你不可以？”
“他们都是假的。”沈川：“我也不喜欢他们。”
“笑姐。”周小珍带着哭腔道：“曲主任快不行了。”
“你……”余笑一咬牙，大声道：“你住手，我们商量一下。”
沈川没有任何动作，周小珍却立刻感觉自己的手松了一些。
“你是想让我陪你对吧？”余笑指着自己。
沈川抿着嘴点了点头。
“好，我可以答应你。”余笑走过去道：“但是不能在这里。”
沈川眉头微蹙，他说：“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余笑用此生最认真的眼神看着沈川，“我对你说过的吧，我是圣伊丽莎白的院长，我还是卫健局的巡视员。我出去以后可以把你调来圣伊丽莎白工作，我让你做院长秘书。这样你就能随时见到我了，你再不也用在噩梦里轮回，被一次次杀死了。”
沈川看着余笑的眼睛，他在犹豫。余笑说的让他很心动，但他还有顾虑。
“你保证。”沈川固执的道：“你得向我保证你会带我走。”
“我保证。”余笑抬起手，伸出小拇指，她道：“你知道这个吗？我们人类会通过勾手来做保证。”
沈川盯着余笑的手看了几秒，然后他也学着余笑伸抬手，轻轻勾住了余笑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余笑勾着沈川的手晃了几下，之后她松开手，笑道：“我们就算是签订契约了，放心吧，拉钩之后我就不能反悔了，我出去之后就会带你走。”
“嗯。”沈川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一刻也不肯从余笑身上挪开，“我等你。”
周小珍长出一口气，她终于能动了。
那边出口处传来好消息，马山大声喊：“挖通啦！”
出口只挖出了一个小洞，却已经足够一个人通过了。余笑背起曲主任，和周小珍一起往出口走。走了两步后她回过头，对着沈川大声道：“等着我！”
然后她健步如飞的朝着出口冲去，众人聚集在那个小洞口处，余笑道：“小珍先出去，在外面接应曲主任。”
“好。”周小珍立刻往洞里钻。
赵岚也看到了沈川，她疑惑于沈川什么都不做，居然就这么看着他们走。
“他怎么回事？”赵岚小声道：“你刚才让他等你，什么意思？”
“嘘。”余笑道：“回去再说。”
八个人从洞里钻出去，离开了地底基地。外面也有人在施救，看见他们出来立刻安排救护车送他们走。
曲主任躺在病床上，其他人浑身是土狼狈的坐在车上。
“终于出来了。”马山畅快的叫了一声，“这个副本不是我经历过最危险的，却是我经历过最麻烦的，最一头雾水的，这次回去我可得多歇两天。”
余笑也笑了，所有人都笑了，大家都沉浸在即将离开副本的喜悦当中。
忽然朱妙妙道：“笑笑，留个电话吧。”
仿佛被提醒了一样，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了。赵岚和周小珍立刻如临大敌，一人一手护着余笑，敌视的看着朱妙妙，“你要笑笑电话做什么？离开副本后我们就是永不相见的陌生人了。”
朱妙妙咬了咬嘴唇，看向余笑的目光暗含幽怨，“你呢？你怎么说？真的想和我永不相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