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哑的声音从薄唇中溢出,咳嗽停了,但是喝酒的动作未停。
沈若被穆容廷的这句话给噎到了,是啊,这里是公共区域,而他只是喝酒,并未做别的。
穆容廷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都带着一股灼热,沾着几滴酒液的薄唇,像是染了血般,也红得过分。沈若又仔细地扫了眼,发现他额头上,还有两鬓角的头发,已经被汗水给打湿。
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见他还在继续喝酒,沈若手抬了抬,但也只是抬了抬,没有伸过去将那瓶度数不低的洋酒拿走。
狗男人,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才不多管闲事。
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
她找出吹风机,慢慢地将头发吹干,每次咳嗽声响起的时候,她的眼睛就会不受控制的往门口看去。
穆容廷还没走,还在门外。
这狗男人到哪喝酒不行,非要跑到她门口喝,心中的烦躁加深。
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物业,让物业赶走男人,但是想想男人的势力,别说物业了,就算警察来了,估计都要讨好的笑两声。
手机放下,继续吹头发。
头发吹干,她关上开关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砰”的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她心一紧,抓着吹风机的手,指关节有些泛白。
之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连咳嗽都没了。
又过了几分钟,沈若动了,她放下吹风机,站了起来。
门打开,这次没有和穆容廷对视,因为男人正躺在地上,紧紧闭着眼睛,晕了过去。
漆黑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似乎也漏了一拍,她走过去,蹲下,拍了拍男人的身体,喊了他几声,没有反应。
伸手,去摸他的脸,烫,滚烫滚烫的,像是一块被烧红的洛铁。
她立即返回房间,从桌上拿了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
将情况和地址告诉接线员后,她费力的将穆容廷拖回客厅的沙发上。用耳温枪测了下男人的体温。
39.8!
沈若被这个数字吓到了,这么高,怕是将脑袋都要烧坏了。
她放下耳温枪,快速的跑到冰箱里,将冷藏的布洛芬拿出来,这是儿童退烧药,但成人也能用,用量会多点,她仔细看了说明书后,倒了二十毫升的口服液,掰开穆容廷的嘴,将药慢慢倒进去。
但是倒进去多少,药又顺着穆容廷嘴角流了出来,他没咽进去,舌头抵在了上颚。
沈若心里有些急,烧要是退不下去,穆容廷脑袋真有可能烧坏。
她将男人的嘴又掰开一点,手指伸进去,将那抵在上颚的湿软舌头往下压,另一只手拿着杯子,继续灌药。
这次总算没有再流出来了,男人喉结滚动了下。
沈若神色一松,终于将药全部灌进去后,准备抽出手指的时候,原本昏迷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