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转身回房间,路上被西西公主悄无声息地绊了一脚,任延胖揍了它一脑壳,一推开门呆滞住。
屋内酸味弥漫。
任延:“……”
西西公主冷笑:哼,送你美梦成真。
安问还迷迷糊糊睡着,骤然听到外面人猫打架的声音,先是西西公主嗷了一嗓子,继而是任延也怒了一声,什么瓷器碎掉了,西西公主飞檐走壁慌不择路,嗖的一下蹿进虚掩的房门,在安问身上砰砰两脚,在空中飞成了一道肥胖的虚影,继而优雅落在了窗台上。
安问:“…………”
好痛啊!
任延随后而至,一向淡漠桀骜的脸上充满了冰冷狂怒,深呼吸的模样显然是克制已久即将爆发。西西公主气鼓鼓的包子脸白了一眼他,继而高傲地踩进了安问的怀里。好、好重……
但是好软……好暖,好好摸……
安问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是手!是手先动的手!是手自己摸到了它的肚子上!
任延怒气冲冲大步走向床边,咬牙切齿:“谁让你躲他怀里的?给我出来!”
演技和体术一样完美,西西公主的肉爪子搭着安问的心口,闭上眼瑟瑟发抖。安问心里软得像被猫挠了,下意识就将它护在了怀里,掌心盖着它巴掌大的脑袋。
任延:“?”
安问摇摇头,对他抬了抬眼神,像是警告。
任延:“……不是?你护着它干吗?它演的!”
安问把猫抱得很紧,睡衣和薄被凌乱地堆在腰间,晨光透过半开的白色百叶窗,形成入栅栏般的光影,很淡地投在墙和安问的身上。他垂首看着猫,神情专注,浓而纤长的睫毛投下扇形的淡影。
任延浑身的烦躁在这一秒都被抚平,胸口起伏一阵,他缓和了语气:“把它扔了,我不揍它。”
安问迟疑了一下,西西公主喵呜一声央求示弱,可怜兮兮。
“真的?”安问抬起一只手,比划着问,另一只手还盖着西西柔软的心口。
“真的。”任延认真地说:“我想抱你,让我抱抱。”
安问愣了一下,金色晨光中,白皙的脸随着这句话被涂抹上一抹微红。他果然松了手,西西公主跳走,任延单膝跪上床,将安问抱了满怀,像他刚才抱猫。
“本来还能让你再睡一个小时的。”任延亲亲他脸,“还困么?”
他多少年的生物钟固定如此,不需要闹铃就能在五点多准时醒来,醒来后精神地支着,想到昨晚亲密,浑身热流更是止不住,直接把人顶性了。安问觉得自己是被人拿枪威胁,迷迷糊糊地,口鼻间发出含糊而微弱的抗议声。
都不过是助兴,任延直接挽了他一条腿,更亲密无间地从背后贴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而冷静地说:“你睡。”
腿间皮肤柔嫩,何况原本就不是拿来这么用的,有朝一日偏被如此用了,泛起难以承受的红。
安问由困转醒,身体的紧绷与刚刚熟睡时的松弛截然不同,当然瞒不过任延的眼睛。他干脆把人捞起,整个儿锁进怀里,胳膊垫在他颈下,另一手帮他。
安问心里想,别……但身体诚实,蜷紧了浑身上下。
任延带着他的手,让他感受清早的精神与湿润,皆是为他而来。
动静在崔榕试高跟鞋中停住,却在一秒过后,转而成更激烈。西西公主猫在门外听了半天墙角,它一个开了刀的,得当一辈子的小孩儿,怎么能听得了这动静?臊得尾巴不住扫地。
西森猫猫尾硕大,不悦地抽动拍打时,发出啪啪的声音。
崔榕下楼时,如何脱了高跟鞋,如何轻手轻脚,两个暗渡陈仓的少年都听一清二楚。任延热热的口舌弄他耳垂,说着狎腻的话:“抱你出去,让榕榕阿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不好?就说……榕榕阿姨,一直住在这里很感激,没什么能报答的,只好这样报答任延哥哥,你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