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都挺老土。
实在是没人想到这场合唱中有个人是个哑巴,就连安问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到时候他在台下看就是了。
“问问,”卓望道拿笔戳安问:“你不是会手风琴吗?”
安问还没反应过来,卓望道嗖的就是一个举高手:“报!安问会手风琴!”
全班目光聚拢,尤其是文娱委员,那架势跟饿狼见了羊也没什么区别了,“真的假的?”
安问:“……”
卓望道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比牛顿三定律在地球范围内还真!”
文娱委员猛盯安问:“那你会弹喀秋莎吗?”
安问挺谦虚,卓望道帮他翻译,“他说还行,手生,得练练。”
“明天就练!明天能把琴带过来吧?”
高雪芬进来问问商量得怎么样了,文娱委员汇报,台下你一嘴我一嘴地抢着补充。高雪芬讶异:“也就是说,你们打算穿着前苏联的军队制服,由安问在一旁拉手风琴,一起唱《喀秋莎》?”
“不不不,最开始是先让安问拉一首《斯拉夫女人的告别》,然后再来一段双人情景舞表达战场送别,最后我们再唱《喀秋莎》!”
“《斯拉夫人女人的告别》,是什么?”高雪芬看向安问。
不怪高雪芬,相比起来这首前苏联名曲在中国范围内确实没那么知名,何况她还是个铁血理工女战士。
卓望道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按下播放键,独具风格悠扬旋律响起,卓望道摇头晃脑,诗朗诵般说:“哀而不伤,悲情中渲染着雄壮……”
高雪芬微眯眼:“卓望道,谁让你带的手机?”
全班哄然大笑,卓望道脸色一变滑跪速度很快:“不是老师,是安问的!”
“哦……”高雪芬:“那卡是谁的?拿上来,扣一周。”
卓望道偃旗息鼓,拔了si卡乖乖上交。高雪芬捏着那小拇指大小的卡,再度问安问:“你真的都会么?”
其实她的潜台词是“会不会占用很多学习时间”,安问点着头,卓望道磕磕绊绊翻译:“额……会……很多……学过……”
高雪芬挥了挥手:“你歇歇吧,那舞谁跳呢?”
两个女生举手:“我们都学过现代舞,她演男的,我演女的。”
虽然向来是个唯成绩论的铁面班主任,但见这群小孩难得的兴奋热情,超九成以上四百度近视镜后都闪烁着迷之期待目光,高雪芬一时间十分感动:“我想想。”
“啊……”台下异口同声:“老师!别想了啊!这个就挺好的!还很红很正能量呢!”
“老师,外面已经放出话来了,说AB班根本不足为惧,说我们只会闷头读书考试……”文娱委员委委屈屈祭出激将法。
“嗯。”高雪芬点点头,与有荣焉心情愉悦:“说得不错。”
所有人:“…………”高雪芬脸色一展,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管你们,就这个吧。排练可以,就晚自习第三节课,多的不行,运动会有项目的也只能在这节课训练,所以身兼两个项目的,就要自己安排好时间,行吗?”
“行———!”
搞定了这件事,A班人连出去吃晚饭的脚步都透着轻快。卓望道照例拉安问去吃饭,却被拒绝:“啊?去看任延训练?”
安问已经往书包里装作业了,时间有限,他就带了他觉得比较简单的生物一门,又揣上了装有海绵耳塞的小盒子。
“不是,他就一个人练,有什么好看的?看他扔球你高兴啊?”
卓望道十分费解,安问一点头,他他妈的更费解了。
“我说……”他凑近安问耳边,咬了咬牙才说:“你不是喜欢他了吧?”
安问把书包挎上单肩,歪了下脸,卓望道劝他:“可别,他对同性恋有心理阴影你忘了?而且他现在不是跟张……那个谁打得火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