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懒洋洋地回:“想跟你一起吃,不行么?”
卓望道的嘴巴迟迟合不上,没看到安问连耳朵都红了。
“操。”半晌,卓望道愤愤骂了一句,“你少来,入场券都不送我一张。”
“你又不喜欢篮球。”
卓望道莫名激愤:“那问问就喜欢了?!”
“他喜欢,尤其喜欢打篮球的人。”
安问:“……”
抬眼瞪他,拼命使眼色,每一道眸光里都是警告,但看在任延眼里,光剩下可爱了。
“那是榕榕不去了吗?”卓望道没听出个中玄机,“她不是最喜欢看你比赛了?”
“她忙着呢。”
“榕榕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来着。”卓望道想起来说:“问我喜欢的姑娘是哪个。”
任延:“?什么时候的事?”
安问也跟着看向卓望道。
“就前两天吧。”轮到卓望道了,他飞快地指了三个,不当回事地回道:“哎好敏感,待会儿再说。”
毕竟周围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双耳朵竖着呢。
找了座位,任延一边拆着餐盒和一次性筷子,一边不动声色地问:“她怎么跟你聊的?”
“就说知不知道你最近跟谁走得比较近,学校里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儿的。”
“你说了吗?”
“那哪能啊!”卓望道握拳捶捶胸:“拜托,你跟张幻想一曝光绝对是爆炸性新闻,兄弟我绝对帮你严防死守!”
“噗——”安问一口水喷了出来。
“咋的了?”卓望道眉毛拧成虫:“你不是跟我一起亲眼看见的吗?”
任延递给安问纸巾,托着腮,专注地盯着他擦嘴擦手:“呛到了吗?”
安问微摇头,听着卓望道絮叨,在桌子底下轻踢任延一脚,想让他注意分寸。
卓望道:“哎呀!你踢我干啥?”
安问沉沉透一口气,无语地抚住了额,剩任延自顾自笑个不停。
“我跟你讲,你就别想瞒我,直接承认得了,榕榕问我,学校里有哪个姑娘一米七几,成绩很不错,被偷亲了会扇人巴掌,我一想卧槽,这不就是张幻想吗?这么辣,还能是别人?”
任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点个头点出了纡尊降贵的意思,稍欠了欠身:“你说的都对。”
聊着聊着,关心了会儿篮球赛,又顺道转移到了运动会和曲水节身上。
“你们开班会了没啊?”
“开了。”
“运动会你报名吗?”“报不了,跟比赛撞了一天,钱一番让我领方阵。”任延漫不经心地回,问安问:“你呢?”
安问:“三千。”
任延:“……?”
卓望道痛心疾首:“我拦过了,那是拦都拦不住啊。”
安问:“还比较轻松吧,别的都不擅长。”
“救。”卓望道理解不了他的世界:“你的轻松我的轻松好像都不一样。”
任延目光停在安问冷淡漂亮的脸上:“要不要帮你训练?”
问得客气,但目光却是心照不宣地有占有欲。在这样的目光中,安问鬼使神差地应:“好。”
任延漫不经心地深入:“晚自习怎么样?”
十一月的晚自习不同,因为文体活动丰富,可以特事特批,需要训练排练的同学,能特许拿到一节课的请假条。
安问只好又点头,任延勾了下唇:“好乖。”
卓望道:“?”五官都皱得离家出走:“???”
任延恢复纨绔的语气:“你也乖。”
“我谢谢你啊。”卓望道摸了摸胳膊:“哎等下,我们班文体委员派我来打探一下啊,曲水节你们班什么节目呢?”
“不知道,没关心。”
“你不上吧?”
任延无奈看他一眼:“你觉得呢?”
任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