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闻言重重的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道:“和我一起做工的李庆你认识吧?”
“认识啊,不过没有说过话。”
“他可比你厉害多了,在码头扛包被人撞倒,一大袋子精米洒了一地。撞他的人要他赔衣服钱,说把他三块钱买的新衣服弄脏了;雇主也要李庆赔米钱。”
“他哪赔的起,正好他儿子在武装部当兵,他就直接跑到码头的大兵面前把这件事情一说。”
“最后咋了?”
见王五被自己的话挑起兴趣,他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最后那个要李庆赔钱的人赔了米钱,雇主不仅给了工钱还把洒地上的米给了李庆,那可差不多小半袋精米呢,挑一挑石子就能吃了。”
“李庆那个在武装部的儿子论关系还得管我叫叔呢。”
王五不屑的反驳:“叫你叔又能咋样,又不是叫你爷。”(爷:此处为父亲的意思。)
“哼,我是年纪大了,不然我也去当兵。只要被选上就有一亩田,当兵三年还有两亩,家里还能少纳一半的农税。”
“你不要命了,打战可是要死人的。断手断脚还好说,好歹留下一条命,官府还给发口粮;要是死了,家里孤儿寡母的咋办?”
李二听出了他的担心,砸吧一口旱烟洒脱的说道:“死就死,我有两个小子传香火,死了还能分到六亩田地,足够婆娘把他们带大了。再说我要是当了兵,谁那么不长眼敢欺负她们啊。”
他说的之所以是六亩,是因为复兴军抚恤是按省份不同来给的,六亩是本省给,十二亩是在东北地广人稀的地方给。
“说得我也想去当兵了。”王五感叹的嘀咕道。
“就凭你?你都三十六了,还想去当兵。人家指定看不上你,都要二三十的青壮汉子,身子弱一点都不要呢。”
“害!!我不是说说嘛。”王五兴许是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于是说道:“我家大小子今天十四岁,今年正好省下点钱,明天我就送他到军队学堂上学去。”
“军队学堂?那都是培养军官的啊,就是听说要求很高,你家小子又不识字,能不能进去还是一回事。”
王五听到李二这样说,立马得意的说道:“谁说的不识字,之前不是有军队里识字的兵在县里教娃娃们识字吗?”
“我家小子聪明,教的字都认得的,那个教他识字的大兵说可以试着看看能不能进军队学堂。”
王五说的教识字的大兵其实是被分派到武装部的伤残士兵,这些士兵大多是台岛、岘港就参加复兴军,接受过复兴军的识字教育的,常用的字能认得大半。
一般武装部识字的伤残士兵都会每周抽出三四天在县城找个宽敞地方,免费教未成年的孩子识字。
渡口全是看热闹和相互交谈的,县长和副县长一行站在不远的高山上看着下面的民众。
不一会儿,两个农夫打扮的年轻人跑上来说道:“报告县长,乡亲们对于到东北做移民没有抵触情绪,不少相亲还打算让我们再要一批人······”
“好,你们先去休息吧”等两人报告玩自己探听到的消息之后县长就让两人去休息了。
副县长此时全然没有之前担忧的表情,而是乐呵呵的说道:“县长,乡亲们信任我们,下一批的移民指标完成不难。”
县长摆摆手说道:“指标不指标的我又不在乎,只要能为乡亲们做点事情就知足了,要升官发财我也不加入复兴党了。”
“哈哈。”副县长倒是丝毫不尴尬,转而叹气说道:“我们华夏虽说地大物博,可民生贫苦,上万万人都是无家无产的。”
“还是总司令有远见,让乡亲们移民到东北。虽说免得不背井离乡,开始的几年也会吃些苦,但是熬过前两年就有好日子了。”
县长闻言点头赞同:“满清二百多年,任凭东北那么好的地荒废,南方又是人多地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