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无家可归的民众,复兴党真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每天管两顿饭,为了给他们寻找暂时的住处,沿海大量的客栈和之前查抄的房屋都被用于安置,然后在城郊给他们建立木屋茅草房暂居。
还好现在是八月底,晚秋还有两个月,否则到时候复兴党如何安置这些民众就是大问题了。
这些还是小问题,华夏的人民只要你不让他们吃不饱饭,大都不会无理取闹的。
半年来复兴党查处大量的官吏和之前禁烟行动的后遗症出现了,到处都有满清的“忠臣义士”奔走。
这些人被六国联盟处于战略优势鼓舞,认为只要六国联盟保持优势,很快复兴军就会被外邦友人击败。
“大清”到时候提整兵马南下,必然如犁庭扫穴般剿灭叛逆,他们这些忠臣肯定可以得到“大清”的厚赏。
对于他们,复兴党和复兴军的情报机构冷眼旁观,假作忙于收拾局面。
当站到台前的出头鸟安然无恙,幕后的人以为复兴党已经内忧外患,于是不少“世受皇恩”的士绅和投机份子开始奔走串联。
满清还在掌握之中的豫陕鲁三省开始调集兵马,长江沿线也是蠢蠢欲动。
此时的复兴军颇有一种举世皆敌的感觉。底层的士兵和公职人员人心惶惶,不少公职人员甚至称病辞职,生怕自己会给这艘到处漏水的大船陪葬。
别说中下层了,就算复兴党的高层,除了少数几个人知晓局势只是暂时不利,其他人也是忧心忡忡。
拿着厚厚一摞各地上报的“民情”,韦珣冷冷的对外面的陈作新喊道:“敬臣!”
陈作新快步走到面前给韦珣敬礼之后等待指示。
“最近各地都有不少跳梁小丑出来,你觉得谁能处理这件事?”
“回司令,换谁都不合适,职部毛遂自荐!”
韦珣一听他那么说,有点诧异的走到他身前问道:“敬臣,这可不是小事,其中利害你可知道?”
陈作新明白韦珣的意思,他更明白这件事对个人名誉的影响。
这几天他负责协助处理各地汇总的报告,不少无知的百姓已经被鼓动起来嚷嚷着要“海军出战解决敌人”,要“复兴军给个交代,赔偿他们损失的财产”。
要海军出战的必然是清廷潜伏的死忠份子,明眼人都知道现在的日、俄海军不可力敌,让海军出战就是把战争的胜利拱手相让。
要求赔偿财产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升斗小民为了钱财被煽动起来。很多平日里家里连三五个月的米粮都没有的人说自己家中损失十元八元的,那可是几十两银子,真有那么多钱还能在乡下给人当佃户?
这些人拿着看似合理的借口,处理重了不止个人的名节受损,复兴党和复兴军的威望也会受到打击。
可正因为这是件苦差事,韦珣不好让谁去办,陈作新作为韦珣的大兄,自然要站出来了。
“司令放心,职部绝对不会让您为难。”
韦珣绕着他踱了几步,然后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他们?”
“职部打算先好吃好喝把民众稳住,秘密派出情报人员潜入民众之中,寻找牵头闹事的幕后黑手,等待时机成熟以绝后患。只诛首恶,余者既往不咎。”
“嗯,看来你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
韦珣说完之后就挥手让他出去了,陈作新的方法虽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以陈作新的能力,办好这件事情不难,甚至侍从室的几十人随便一个人都能胜任。
可这种脏活累活吃力不讨好,强行命令谁去查办,万一有个意料之外的波折,仕途就得停滞不前了。
不过这些都是旁支末节,真正让韦珣头疼的是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