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搜!”头领厉喝道:“一个都……”
他突然卡住了,因为有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来者是一个红头发的女人,穿着朴素的蓝色棉布裙,浑身上下没有多余的首饰,眼尾上挑,高颧骨,模样看起来有些刻薄。
围观的一些人立刻报出了她的身份:
“自由报社那个女主编!”
“是缇娜小姐!”
在气势汹汹的几十个强壮男人的包围下,纤瘦的缇娜小姐看起来就像被狼群包围的小羊,引来无数同情的目光。
缇娜小姐出乎意料的很镇定: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小队长傲慢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自由报社的人?”
“我是分社主编。”
小队长从腰带上解开手铐,一把强行抓起缇娜的双手给她拷上,“很好,你被逮捕了!”
此情此景之下,围观的观众再也无法怀有幻想了。
而缇娜小姐低着头,不发一言,似乎已经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发难而惊呆了。
小队长挥了挥手,其他圣殿骑士顿时如饿虎下山般冲进了自由报社,里面很快传来噼里啪啦的翻箱倒柜声。
一股冲天的怒火直冲贝克的天灵盖,他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他怕自己一张口就是各种脏话。
他对自己说,不行,不能冲动。
他知道自由报社是无辜的。
这些年,被教会处死的人还少么?
贝克早已麻木不仁了,可是却在对方将刀口对准自由报社,对准他憧憬的未来,对准无数人心目中仰望的灯塔时,愤怒的铺天盖地,灼烤着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以及大脑处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愤怒到极点的时候,心脏也会跟着胀痛。
但是……那是圣殿骑士,是太阳神教会的最高武装力量之一,他只是一介普通平民,又能做得了什么?
仅剩的理智化作无形的缰绳,死死拽着他,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发出质问。
所幸,已经有人替他发出了声音:
“住手!”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中年人越众而出,顶着齐刷刷投向他的森冷目光,无视指着他全身所有要害处蠢蠢欲动的木仓口,坚定地踏入了缓缓成型的包围圈,镇定的自报家门道:“我是《今日桑恩》的记者,请问一下缇娜小姐犯了什么罪?”
小队长转过身,用眼尾夹了一眼《今日桑恩》的记者,勉强耐着性子解释道:“异端罪。”
异端罪?
中年记者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气,“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不是明摆的吗?”小队长彻底不耐烦了,他环视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围观人潮,提高了声音大声宣布:“自由报社发行宣传异端思想的报纸,企图洗脑大众,证据确凿,教皇亲自下令,查封报社,逮捕所有涉事人员。”
他讥讽地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中年记者,讥笑道:“如何?这个证据足够充分了吧?”
“我从没见过比这还要可笑的证据。”又有一人越众而出,和《今日桑恩》的记者并肩而立,怒气冲冲地回答了小队长的问题,“你给出的证据完全不能说服我,在我眼里,你口中的异端罪不过是党同伐异的遮羞布罢了!”
小队长勃然大怒,他取下背在身后的长木仓飞快上了膛,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彻底被激怒了,“……我木仓下不杀无名之人,你是谁,报上名来。”
“那就记住我的名字,容恩,我是《真理报》的记者!”第三人,一个时髦的年轻人挡在了第二人身前,清亮的双眸无所畏惧直视黑洞洞的木仓口,嘴角扬起一个视死如归的蔑笑。
“身为记者,为公理和正义发声是我的本分,《真理报》创刊以来便立下了“独立自主”的办报宗旨,拒绝接受来自政府教会等公权力哪怕一便士的资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