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报纸,“巧了,今天的《圣光报》正好刊登了我的文章,我想说的话都在文章里了。”
霍尔顿打开《圣光报》一目十行,嘴角的笑容很快消失了,他几乎有些惊慌失措了。
“……童工制度已经实行了几百年,凡存在必有合理性,国民们也已经习惯雇佣童工……如果不工作,穷人的孩子要如何活下去?!卡文迪什在文中极力鼓吹取消童工制度,此举无异于谋杀!会有千千万万可怜的孩子因此饿死在街头!如此罪大恶极,足可以让他被吊死在绞刑架几十回!”
“……童工的生活根本没有那么悲惨!《工厂法》和《新济贫法》已经足以保障所有童工的生命健康安全……卡文迪什把自己包装成忧国忧民的爱国者形象,故意把童工写的这么凄惨,就是更不动声色的诋毁攻击《新济贫法》和《工厂法》,借此动摇国王陛下的统治,如此丧心病狂,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敌国收买的间谍……”
“……卡文迪什为什么不以人类为主角,偏偏写了一个怨魂做主角呢?这已经代表了他反人类的立场!他写这本书就是为了传播邪恶的异端思想……”
他再也读不下去了,几乎是像被毒蛇咬到手般惊恐地甩掉了手中的报纸。
米利得意地仰着头,嘴角的笑容是那么得意快活,他趾高气扬地翘着腿,义正言辞道:“邪不压正!我是不会让卡文迪什的阴谋得逞的!”
霍尔顿突然觉得好冷。
他坐在沙发上,心口梗着一块大石头,他呆呆地望着米利,突然一阵反胃恶心。
他很讨厌兰斯·卡文迪什。
他让他丢了大脸,让他成为笑话。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并不幸灾乐祸,也并不没有因为米利的文章感到解气。
他惊恐地望着米利,惊恐地注视着……披着人皮的……怪物。
今天是兰斯·卡文迪什,那么明天是谁呢?
他的文章,经受得起米利的“正义解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