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再睡。”
他果然按住她腰,杨徽音有些气结,拒他面颊:“你这样我怎么睡得下?”
圣上这一会儿却哑了聋了,杨徽音连连唤了几回郎君,恼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丹药了……诶呀,圣人再贪心我可不依了,明日阿菽可吃什么好?”
她不知道是哪句话又激起了郎君的兴致,手臂推拒也渐渐无力,最后只能酥在原处,任凭郎君尽兴,等那最后的重重一击,才逸出一声婉媚的声响,随即也管不得圣上会怎么料理她,直接昏昏去见周公了。
……
等她再次醒来,依旧与郎君偎在一处,仍是紫宸殿的枕席。
她眠在此处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回,只是若前一夜与郎君燕好,她总是有些经受不得的乏累,等自然醒来的时候,郎君不是上朝,便是到书房里去,还很少有这样如比翼鸟般交拥。
圣上察觉到身侧的不安分,便握住了探出云锦香衾的纤纤玉手,声音犹带低哑,“瑟瑟又想有什么坏主意?”
杨徽音面上有些热,啐他道:“便是有一万个坏主意,现在也没气力去使,郎君怎么没给我穿寝衣?”
尤其是她抚触到郎君已经着了衣裳,更觉出未着丝缕的羞,背过身去不理人:“为着我说郎君吃药,你就这样欺负我?”
“今日不早朝,朕想与瑟瑟多待一会儿,瑟瑟怎么还嫌弃起郎君了?”
虽说两人闹了太久,然而圣上晨醒的时辰依旧,只是见美人在侧,睡颜恬静,并不忍心打扰或是离去,便拥了她共卧至今。
圣上握住她的手,揽住她笑道:“瑟瑟忘记了,郎君哪里还需要用药,许多王公不是还养了乳母自用,不比丹药要好?”
她确实听闻过一些贵族之间采用的滋补物事,反倒被他撩拨得面皮薄:“圣人也不顾自己亲儿子了?”
圣上闻言或许有一瞬的羞窘,然而温香软玉在怀,这好处是实打实的,他或许只是短短愧疚了一下,旋即极为正经道:“瑟瑟,朕比阿菽更挑食些,还是叫阿菽先让着皇父好了。”
杨徽音听不得他这般虚伪,耐不得在他怀中扑腾起来,“道貌岸然,那你也不给我穿衣!”
圣上与她嬉闹不多时,才按住她手臂,无奈笑了一声:“瑟瑟,你看你,惹出事情来了!”
何有为知道皇后出月子,圣上又在马场意气风发,归来难免两相缱绻,因此知道今日无大事,也没有入内唤醒天子,恭敬等候帝后起身。
可是等到日上三竿,服侍帝后的宫人们听得内里娘娘声音,似乎都能想象出皇后蹙眉不能承恩的模样,彼此对视过,又默默无言。
等到帝后起身更衣洗漱,乳母才将皇长子抱过来给圣上与皇后看。
杨徽音很少与这个小家伙分别这样久,心里爱得厉害,叫乳母交给自己抱着,见阿菽的眼角都哭红了,不觉有些奇怪:“昨夜他没睡好?”
乳母知道是自己的失职,连忙行礼请罪:“回娘娘的话,殿下晨起只肯要娘娘喂,否则只吃一点羊乳,所以哭得有些厉害。”
杨徽音知道孩子依恋自己,而他们夫妻却在纵情寻欢,稍微有一点母亲的愧疚,气鼓鼓地剜了郎君一眼,怪他这昨夜今晨过分的生龙活虎。
弄得她现在想要亲喂安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圣上心疼是有的,亲自抱了这孩子绕着殿宇走,逗他开心,然而等阿菽被父亲手中风铃逗得咯咯笑时,才与杨徽音商议道:“以后可不能叫阿菽吃习惯了,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多了之后瑟瑟难免夜里要辛苦。”
阿菽被父亲逗得开心,只能选择性地接受一些父母口中蹦出来的字眼,他只听到了阿爷说他“吃”,依旧没心没肺地咯咯笑,露出叫人舍不得欺骗的天真神情。
杨徽音却以为他独占之心发作,有些促狭道:“那我要太医署开药,也不便宜了外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