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原油,楚清所会的东西就这些:分馏出不同产物。
至于减轻味道,楚清就做不到了。
可就算分馏出这些东西,目前好像也用处不大,比方说汽油,楚清目前只发给工人拿回去洗衣服上的原油。
还得再三叮嘱一定要在室外使用、且不可有明火在旁边,
但就这些,依然能让幸福县变成不久后的缴税大户。
有灯油就得有灯具,有灯具就得有各种零件。
楚清的玻璃厂开始加班生产玻璃灯罩。
秋生又组织起县内铁匠加工铁皮灯座、灯架等制品。
很快,一应行业都被带动起来。
楚清更是绘制了煤油炉的图纸,让拿去加工。
帆布、羊毛毡等,被浸透沥青,制成油毛毡,用来苫盖在屋顶,成为防水建筑材料。
一个新兴的、没人看好的、一穷二白的小县,很快便成为从原油开采到加工、再到销售一体化的半工业县。
楚星海对于义母没事儿就泡在实验室里不爱出来很有些不高兴,因为义母一进实验室,就会忘记时间,不喊她都不知道该吃饭了。
“义母,开饭啦!”楚星海已经喊了第三遍了:“开饭啦开饭啦啦啦啦……啦!”
小家伙在窗根下蹦着高的喊。
楚清探身到窗外,直接给他提溜进来:“闻闻味儿,臭不臭?”
虽然开着窗,但楚清鼓捣煤油炉,还是让屋子里留下不少味道,可是久在其中不闻其臭,还是让嗅觉灵敏的小孩子给判断一下比较好。
“还行吧,能忍,”楚星海问道:“义母还需要多久?吃饭啦!”
楚清便抱着楚星海走出实验室,并锁上门,说道:“咱们这就去吃饭,你给义母说说,煤油灯你用着怎么样?”
楚星海:“好用,可亮了!而且脸没有以前那么脏。”
脸脏和煤油灯,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个概念,实际上关系可大着呢。
不管是蜡烛还是灯油,都会产生油烟,在灯盏旁边看会儿书,脸上都有一层淡淡的炭黑。
要是用帕子往鼻孔里捅咕捅咕,帕子上都是黑色的。
这也是楚清不爱待在这个世界的原因之一。
只要天色稍晚,那就看什么东西都很暗沉。
打個比方说,晚上看书,就算是皇宫,灯烛点上一大堆,那也是免不了到处都有黑暗的死角,根本做不到亮如白昼。
就说在京都,恐怕夜晚室内最亮堂的,也只有青瓦台,因为不但灯烛多,还用镜子进行光反射。
在大宣,烛光晚餐不是浪漫,而是常态。
灯烛发出的油烟,熏黑的不止是脸,还有家具、墙壁,楚清就没见过有谁家里墙白似雪的。
煤油灯照样会有油烟,但是楚家的煤油台灯的玻璃罩上方,会有个可拆卸的伞状铁帽,远看就像个凉亭。
油烟会直接熏在那个帽顶里面,减少散在墙壁上的机会。
透明的玻璃罩不但不影响光亮,还能避风,灯罩顶端的铁帽,又避免油烟熏在脸上,难怪楚星海喜欢。
“义母,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楚星海问道。
楚清:“义母在研究做个阀门,控制油灯的火苗。”
母子二人边说边往饭厅那边走。
楚星海的问题不断:“义母啊,你说,明明这煤油灯也不怎么高明,为何除了您就没人鼓捣出来呢?”
哎哟,这个问题一下子勾起楚清的回忆。
孟懂刚上学那会儿,听说印刷术是祖国的四大发明之一,领先于世界几百年
孟懂曾经问:“为什么印刷术出现得那么晚?”
相较于世界各国,祖国的印刷术被认为是最早的,可那时孟懂说:
“脚踩在泥巴上,就会留下脚印,这不就是雕版?
要是脚上沾了泥水,踩在干净的地面上,不就是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