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
所以胡恒秋和温炳铨以最快的速度在偏殿排空膀胱压力,都顾不上好好抖抖,就紧忙去御书房外间候着。
皇帝就从容得多,他龙袍已经褪下,只着里衣松快松快身体,李公公用温热的帕子帮忙给皇帝擦一擦脖颈和前心。
天气开始变热,加上心里有事,皇帝容易出汗,不舒服。
上边有李公公帮忙擦汗,下边有小太监端着赤金夜壶、扶着龙根帮忙放水,皇帝总算觉得清爽了些。
“凌海,胡常丰今天怎么这么积极?”皇帝问道。
也就是随口一问,李公公却一头黑线——您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
想是这么想,可给他吃一百个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回话,李公公说道:“老奴琢磨,应是永安公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现在皇帝听到“永安公”三个字就头疼——朕让你永远安分,不知道嘛?
“哼,”皇帝轻哼:“一天天的,净出幺蛾子!”
李公公在心里给自己擦了擦汗:永安公,对不住了,您脸大,兜得住皇上的怒火,老奴可不行。
来到御书房,皇帝免了两位大人的礼,直接令温炳铨进里间,询问道:“你们可弄明白那火炮如何不点火就能发射了?”
温炳铨立时觉得久悬于顶的雷有立即爆炸的趋势,但再怕也得回话:“回皇上,臣亲自带着匠人进行了无数次试验;
虽找到极易产生火星的燧石,却也做不到每次都能击发出火星;
而且,燧石与火药捆在一处,火药包被发射出去的时候,也不能保证让燧石受到撞击,进而产生火星。”
不敢直接说工部做不到,只能说说“我们在努力”了。
不管怎么说,从明火点燃,到燧石击发,工部也算有了进步。
皇帝不由气道:“工部一百多人都是废物吗?!”
这骂的,工部官员、吏员全成废物了,倒是没包括工匠。
温炳铨不敢接茬,只说:“永安公天赋异禀,非常人可及,只盼着黄侍郎能够受些教诲,兴许能开辟思路。”
“永安公天赋异禀”——永安公是老天照应,天天给饼吃,我等凡人不可比。
“黄侍郎受些教诲”——黄侍郎他爹跟永安公关系熟稔,没准尝过永安公的饼。
“兴许能开辟思路”——也兴许不能,万一永安公连饼渣子都不给呢?谁家有好吃的给外人留?
所以说工部尚书这位置,温炳铨能顺利补位,而不是等着皇帝给空降,必然是足够圆滑的。
只是,现在温炳铨深刻体会到郑春秋当年的如坐针毡——只要有永安公珠玉在前,工部尚书的位置,谁坐谁扎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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