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介螭母子来说,这绝对是威胁。
介螭语气有些无奈,但也不得不说:“我们是楸木与荆条之灵,自然关心家族兴盛;
强者总是被弱者依附,这个游戏中的草木,本没有生出灵性,我们一进来,它们自然就依附过来;
草木家族如何才能保证长盛不衰?那就是被人类需要,你们需要的,会广为种植,不需要的,就会除掉;
所以为了保证草木被需求,它们就要展现存在的必要性,我可是两千多年的精怪,会的事情可多了!
我用它们制作了许多东西,比如双横木直搭脑靠背椅、折叠床、我还改进了船舵,你知道不,远程投石机就是我发明的!
我大大小小发明、创造和改进了不知多少物件、机械,运用各种木材和藤蔓,让绝大多数草木都得以延续;
我可是这世界的‘千机王’!”
楚清:“死木头、不要脸!剽窃!”
介螭:“彼此彼此!”
楚清:“……”
想到介螭刚才说自己是“千机王”,楚清忙问道:“晁留和平键,是你的义子?”
介螭一脸自豪:“对,咋地?不止他俩,我帮助过的人多了去了,你认识的就不少,比方水毛毛,比方李虎,还有好多江湖豪侠和流放罪犯!”
楚清又一记拳头砸向介螭的鼻子:“你个老不要脸的!晁留为了你,愣是在淦州苦熬几十年!”
介螭不服不忿:“因为我改进船舵,就被大宣皇帝拴在船场,我是来玩的,可不是给人打工的!
再说,我是木头哎,可不想离海风太近,容易糟烂的、破坏颜值!
颜值即正义,不能破坏正义!
我当然要脱身,他们是我的义子,也是我的弟子;
我把技艺传授给他们,他们为他们爹、为他们师父尽点心,怎么了?”
楚清不想跟介螭纠缠这个话题,更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晁留和平键他们。
不然,他们发现自己发自肺腑的信任和爱戴被如此践踏,不知该有多伤心。
“伱干的无非是些木匠活,怎么就破坏游戏里的规则了?”楚清问道。
介螭耸耸肩:“也算是蝴蝶效应吧,我干的这些,多少带动这個世界的手工业,改变游戏默认值;
尤其是投石机,我造的投石机,可以把一百多斤的石头发射到七八十米远,到现在沃斯国也比不上!
当年大宣打东伦就用了,无往而不利啊!
不过,这就触犯了规则,因为你儿子选择的是创造模式,不允许有大规模战争,我的投石机反而促成了战争;
话说我也冤枉啊,我是造了,可也没让他们用啊,说到底,还是人心问题,与我何干?这锅我背的冤枉!
不说别的,就说你儿子喜欢打游戏,那是怪游戏还是怪你儿子?还是怪你?这锅是谁的?”
“啪!”楚清又一拳头揍过去,可惜力道不够,速度也不咋快,打介螭下巴上了。
“嗷!你干嘛又打我?我说错什么了?!”介螭捂着下巴惨嚎,全脸都打淤青了,就是力道再轻也疼啊!
楚清:“打的就是你,打别人对不起你!你是没说错什么,我就是不爱听!”
刚还在想很多东西的发明,不能怪发明者,而是使用者的问题,这死木头人就往孩子和游戏上扯,不管说得对不对,就问哪个当家长的爱听?!
夏楚既庆幸趁楚清昏着的时候搜走她身上所有物品,以至于不会被她的飞镖伤到,也庆幸她们这些木头虽然不会攻击,但也抗揍。
可现看儿子干挨揍也实在看不下眼了,指责楚清:“你太嚣张了!不懂尊老不说,我们可是受圣人教化、集草木灵气之精怪,你竟也敢放肆!”
楚清则冷笑:“我就打了怎么样?我赌你们不能主动攻击我,估计连自卫都有限度;因为你们是戒尺,只能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