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说到岛上的“迟钝”现象时,楚清就不好理解了:“迟钝?怎样的迟钝?”
于是,众人纷纷给表演起来,看起来既像是老年人行动迟缓,又像是木偶剧般动作不够流畅。
只是这种表演,因为受每个人的形体、性格、语言等影响,让楚清不但无法产生代入感,甚至还憋不住想乐:太滑稽了!
“大概什么时候会发生那种状况?”楚清问道。
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众人七嘴八舌——
“不知道啊!”
“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发生。”
“反正一点征兆都没有,整得我摔过好几次跟头!”
“只能说隔三差五吧?咱也琢磨不出其中的道法。”
无规律可循,楚清自然也给不出建议,只能等机会亲身感受,眼下便先看众人们绘制的地图。
在明暗不定的火光照耀中,地图像是会动一样,十分梦幻。
这份地图可太宝贵了!
这不仅是一份地形图,还是一份物产图、人口分布图,虽然绘制的不够精细,但绝对有参考价值。
就比说现在,楚清只根据这副图,以及大家的描述,就可以了解到以下内容:“如此看来,这是一处大陆岛,长近六百里,宽有三百六十里,比临洋县大得多;
本地人口不足万,集中在西南山区,他们狩猎为主,少有耕种,极少捕鱼,生活极其艰苦;
可为什么呢?这里明明物产丰富;
你们说,看到他们有刀具,却未找到铁匠吗?那他们的刀具从何而来?”
大陆岛是什么意思没人在意,因为楚清时不时就说点让他们莫名其妙的词儿,也因为人们总是更容易记住最后面的话,比如铁的问题。
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众人猜测得到的:“按他们比划的看,应该是祖上曾经出过铁匠,但是死了之后,手艺没有传下来,只传下那些刀具;
至于是怎么死的,就看不懂了,他们说的话我们实在不好猜。”
说起与土著们的交流,众人纷纷表示为难,肖思宁说道:“我们倒是展示过实力了,也让他们怕了,可是给不出好处啊!”
“六队精神”说白了,就是“一手蜜枣,一手大棒”,当然,在“饱读诗书”的小宝嘴里则是:“礼之用,和为贵”。
小宝一向信奉孔子,孔子说的话,被他应用在各个场景中,包括“一手蜜枣,一手大棒”等于“礼之用,和为贵,不以礼节,不可行”*,是真正以“子曰”为理论依据、“践行”孔子思想的人。
比朝堂上那些一味“知和而和”的朝官可强多了,他们面对把“打草谷”当家常便饭的沃斯人,都不懂得“以礼节”。
不仅如此,他还特别关注有关孔子的“边角信息”,比如《荀子·非相》中描述孔子的外形是“仲尼之状,面如蒙倛”等。
在小宝看来,孔子就是一個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哥”。
小宝希望自己能像孔子一样,身高两米,力大无穷,一手执剑,一手握书,身后跟随三千小弟(弟子)。
遇上能听进去话的,孔子就跟你讲讲道理;要是遇上听不进话的,孔子直接跟你讲物理。
而小宝心中最酷的孔子形象就是:六十多岁的高大老头,没事儿狂飙战车,一人御四马,挽弓如满月、箭去如流星地到处寻人“讲理”。
碰上讲理的,就跟你讲“论语”,碰上不讲理的,就讲讲“抡语”。
能讲道理就讲道理,能讲物理就别客气,道理和物理,你总得服一个吧?
可现在的情况是,大棒的威力展示了,蜜枣却拿不出来,就算孔子来了应该也不太好“讲理”吧?
“老大,我们没东西给他们。”肖思宁总结道:“我们倒是想给他们些稻米,可咱自己都不够吃。”
现在这些人的思路局限在开荒种红薯上,因为沿海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