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罪大清缴”运动,进行的如火如荼,政治阶层为求自保,拼命断尾,孔家、魏家等商界之流“一夜回到解放前”。
大量的商铺被查封,小宝正拼命花钱打通门路,要在朝廷对这些商铺拍卖前进行“抄底”。
拍卖就拍卖那些不太好的铺子算了,地段好又存货多的,小宝一定要先拿下!
用小宝的话就是:“你们以为我娘亲辞官,朝堂上就没我娘亲的分量了?我娘亲无处不在!”
与此同时,皇帝给了楚清一个新的任务——开发新盐场。
精盐价格被皇帝御笔钦定,而楚清又控制着终端成交价,倒卖盐引变得无利可图,所以多开办盐场,于国于民只有益处。
但皇帝此举并非只为赚钱,实在是因为被淦州府造船厂那一次遇袭给震惊了。
大宣海外尚未发现邻国,也从未遭受过海上入侵,所以也就没有海防意识。
而人口又主要聚集在内河流域,海边几乎都是发配之地,试想,赤手空拳的流配犯人,就算让他们渡海逃亡,他们也没活着的几率。
故而大宣根本没有海防建设。
所以这次几个州府上奏,“沃斯人沿临洋县与淦州府之间的海域,与大宣反贼进行勾连”,让皇帝除了震惊,也开始有了对沿海设防的思考。
但是,从现在开始进行海防建设,最起码要建起海防水寨吧?要建立水军吧?
不说需要有投入多少经费,单说这个建设过程需要多少时日?
倘若说到经费,目前尚无外敌入侵,那么早建设防御体系,岂不是劳民伤财?
这就好比一个主妇,为了不知多少年以后的一顿饭,从现在就开始添柴烧灶热锅,那不是既浪费柴火又浪费人力?
可如果让楚清负责开办更多的海盐场,她为了保证经营,自会组织人力巡防,岂不是一举两得?
国家不用出钱,楚清一人办事,实在是无本万利的长治久安之计。
“着啊!”楚清左拳击右掌:“本侯正愁于有了封地,反而不好到处巡游呢!皇上圣明,皇上威武!”
楚清就喜欢这样钻钱眼儿的皇帝,这不等于把无数个半岛让楚清管着吗?以前漂亮国有个叫什么建国的“霸主”,现在这又冒出一个皇帝也叫这名,挺好。
楚清干脆观海听涛去!
只是,筹建盐场,需要钱添置设备和原材料吧?比方说石灰石、柴火、推车什么的。
虽说不贵,那也是额外支出,得找补回来。
这钱嘛,就得靠四皇子和郑春秋给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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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们奋斗过的地方。
孟武的车队,小马鞭抽着空气,走在春光里。
经过小半月的休整,和从楚家商队所购货物的滋补,郑春秋的面色好了些,胸口也不那么堵得慌了,但是他觉得心更堵了。
“四殿下,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体格实在是……唉,还劳烦您来看我。”郑春秋一脸愧色对四皇子说道。
“郑大人且宽心,本宫看你气色好了许多,想是要大好了。”四皇子说道。
四皇子快急死了,谷雨都过了,他们还没能上山,都被这个郑春秋拖累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人家是主官,只好安抚着。
“唉嗨嗨嗨~~~~~~”郑春秋有气无力的哼哼。
病倒的这段时日以来,郑春秋叹气的次数不但增多,而且叹气的尾音也变得愈发缠绵。
因为背井离乡,即便是尊卑有别,四皇子的安慰也让郑春秋倍感亲切,不由得把四皇子当成家人。
郑春秋说道:“四殿下,下官这感觉真的不好啊,每天夜里就不能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