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不愤怒,可是魏诚毅已是怒火中烧:“白大人,请您签字!”
随着“唰”一声,魏诚毅展开一大幅白纸,上面是魏诚毅的血书:某申请调职入北部边军,充任冲锋小卒!恳请批准!
所有的空白处都是钢笔字签名,每个名字上都有血指印,有些名字白桦认识,那是楚清货栈那帮小子的名字。
“都他娘的滚犊子!”白桦三两下就把这份用血写就的“投军申请书”给撕了,咆哮道:“你们都他娘的嫌楚清麻烦少是不?生怕她获不上谋反罪是不!”
望着魏诚毅手指上的伤口,白桦恨声骂:“给我滚远点儿!把你那些心思收起来!这不是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自己把自己感动得够呛吧?觉得就算对方不会许嫁、你也依然守护特别有种、特别爷们儿是吧?
诚毅啊,我知道你中意她,可她从来都视而不见、不做回应,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
人家不会吊着你的感情利用你!
你也别把自己搞得热血沸腾,冲昏头脑!
滚回去!踏踏实实给我该干啥就干啥!你放心,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魏诚毅被戳穿心思,脸红到脑门顶,可听到“死不了”,又冷静下来:“你怎知死不了?”声音有些颤抖,充满希冀,渴求能听到楚清的生机所在。
白桦叹了口气,平复下心情:“她出事,我和你一样着急,但是人得冷静;
你分析分析,沃斯王这是逼着楚清投奔他,一旦楚清死了,他会怎样?他会打着为心上人复仇的名义开战!
对于沃斯王来说,得到楚清和得不到,他都不吃亏;
就算是楚清死了,他直接杀进来就好了,就算咱们抵御住了,他也能把不听他摆布的几个大部落消耗掉不少人,这有利于他的统治;
要是咱们抵御不住,那损失……”
魏诚毅这时候也理智回笼,点了点头,老白说得是对的,可是楚清还是不安全呀?
看到魏诚毅的表情,白桦继续说道:“皇陵起火、康王起事、荣来县地动,周边数个府县受损;
如此多事之秋,你想……”白桦向天指了指:“能愿意开战吗?”
皇帝现在在京都多方势力共同作用下,声望也开始下降,而且皇帝表达过“宁可祈福祭祀、绝不下诏罪几”的意思,更是让百姓不满。
祭祀祈福说起来好听,皇帝祭祀一回的排场,需要百万两银子甚至几百万两,下个罪己诏,最多花份圣旨的成本。
哪头重、哪头轻,让老百姓怎么想?
这时候开战,皇帝愿意吗?只需要把楚清嫁出去堵住沃斯人的嘴就能万事大吉,他会选择开战?
“我不是都说了嘛,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劫合番队伍!”白桦最后说道。
魏诚毅总算被白桦劝了下来,好歹有人能劝得住他。
小宝却没人能管得了。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更何况楚清这头雌虎在小宝面前从来只是个纸老虎。
如今正等待时机想把楚清“偷”出来的小宝,今早刚一起床便听说沃斯王兴兵、楚清被带上朝堂,后悔不迭:不该拖延!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的消息,打小宝个措手不及。
他以为最多是沃斯使团扇风点火,谁能想到沃斯王根本不顾虑他儿子还在大宣,就直接发兵突袭了呢?
谁家亲爹能干出这种事儿?
如今娘亲在大殿之上,就算暂无性命之忧,也必会被更严密的监管,他又该如何带走娘亲?
都说人心难测,小宝纵使再早慧,他娘都参不透的人心,以他的阅历,又能考虑的有多周全?
人要是坏起来,只有更坏,没有最坏。
小宝憋闷得胸腔几欲爆炸,却也一筹莫展。
同样是当儿子的,四王子凯利迪虽然也怒火中烧,却非无计可施,尤其是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