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到达新伦州第一件事,就是迅速定价,各类非玉石的石头,目前还是粗加工,因为大都是河滩上捡拾的,本就圆润,因此这批就以当前的低档价出售。
后运进的石头要求精加工,凡是手镯、戒面、簪头之类能露在外面的,全部比照大宣市面玉石的价格定价。
而从河滩捞出的、精加工的籽玉,全部提高到市场价的十倍以上,同时,从孟淳那里截获玉石加工出的摆件也上市一批,百倍价格。
“这还能卖出去吗?”楚元和肖思宁都急了:“你娘弄来这么多,你不降些价,反而往上升?这要是我,打死你我都不买!”
甘来还在啃生菜根瓜,咔嚓咔嚓的,真甜,嘴里塞的满满却一点不影响说话:“打死你俩!”
小宝拍胸脯保证:“放心,不但好卖,你们信不信,咱家就算一块泥石,我都让他成为富家翁把玩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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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酉州的楚清,刚刚结束与知府薛厚的商议,共同完成今年的工作总结,主要是薛厚执笔,楚清过目,共同署名。
这种东西,与其各言功绩,不如只说干了什么,怎么干的,难点在哪儿,还有多少克服不了的需要朝廷相助,写明白就成。
别互吹彩虹屁,功绩这玩意儿,皇帝觉得你是你才是,自己吹,只能引来反感。
更别夸大难度,不难还用得着你当官?那位置给谁不行?
这些年楚清算是摸透了,皇帝是很务实的人,这种人跟他玩虚的只能引起反感。
不如奏折上实打实,面圣口述时用神态、语气去打动皇帝,让他知道艰难,这反而更有用,
面圣时甚至可以互捧臭脚,比如以前有一次宋廷山就这么干的,当着皇帝的面把楚清好一顿夸,不但没引起反感,没落下结党的口实,还让皇帝觉得这是一种新型的办差手段,配合的好。
薛厚现在也看出来,楚清不是个善茬,他甚至认为,幸好楚清没有后台、没有家世背景、没有帮衬,不然以这个人的能力,去吏部或者户部当个侍郎,也是可以的。
若考功司郎中全面衡量业绩,那估计大半个官场都得她被比下去,全都被评为下下等。
不说别的,人家就敢、就有能力把吉州的鸡鸭鹅给调运去吉顺府救急,把那边的蝗蝻吃得不剩多少;还有本事把崇鱼府的鸡鸭沿水路调运到酉州府,解了酉州府的燃眉之急。
而所有的相关费用,人家垫付,秋后算账,这不,所有账目刚刚结算清楚,府衙的钱不但没少,反而还因为鸡鸭繁殖,而增收了一笔。
人家那官当的,差事办了,钱没少赚,这种人……唉,不可为敌!
楚清却无法再等下去,好跟薛厚一起进京述职,因为理事处给送来一封信:黄忠率队归国,有公使馆的卫队护送。
驻沃斯国的公使馆把卫队派出来护送黄忠他们?自家小子们不老少,怎么用了卫队?这是出什么事了?信上却没说明。
楚清直接打马奔赴新伦州,临走托理事处给密侦司送信:进京可能会晚,烦请指挥使帮忙请示皇帝。
进京述职的时间期限定在腊月二十五,就是说腊月二十五之前要赶到京都。
但黄忠他们现在还在路上,再有卫队护送,估计行程不会快,那么楚清赶去接应,再往京都跑,怕是没法在期限之内赶到。
楚清赶到新伦州北境关卡时,小宝昨日已经在那里等了一天了,小宝说:“今儿能到,就是不知几时。”
楚清看了看小宝带的人,也不少,又有驻军在,应该很周全了。
黄忠他们过关的时候,楚清惊呆了。
五十名身着大宣甲胄的军士紧紧护卫在同一辆八匹高头沃斯马拉的马车周围,而马车上高高坐着老干部黄忠。
为什么说高高坐着,因为黄忠坐在一块被帆布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