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皇帝在如此盛怒的时候还能控制住情绪,礼待于他,不群心中很是激动。
今天皇帝早朝没完就拂袖离去了。太气人了!
仅仅是下了一场雪,竟成为言官们弹劾楚清的由头。
“皇上,楚清身为农官,不号召垦荒种粮,而是不管哪里都要种她的棉花,如今大雪覆盖,百姓饥寒交迫,她却中饱私囊!”
“皇上,既然棉花已经在大宣境内有所出,楚清却依旧独霸棉织品行当,这是不把百姓的寒苦放在心上,非要等到饿殍满地,皇上,您才能看到事情的危急嘛?!”
“皇上,既然楚清为工部参知,为何她不在本职上下苦力,尽搞什么集体婚礼,哗众取宠、劳民伤财!”
“皇上,楚清负责沃斯国的情报梳理,可两国互访已有四次,历时也有两年余,为何建交还是没有进展,可见她尸位素餐!”
“皇上,那楚清更是纵容她儿子随处设置买卖营生,与民争利!”
这些人眼睛都瞎吗!皇帝一气之下,甩袖而走,话都不想跟他们说一句。
言官,到底是为谁效力的!
皇帝拂袖离去了,众臣愣怔了一下,旋即又有言官高声道:“看吧!皇上也看不下去了!这个人必须要处理,不能再让她如此放肆下去!”
皇帝走了,胡恒秋可没走。
通常他不必次次参加早朝的,只是今天没事做,就来转悠一趟,结果就碰上乱子了。
“你们眼睛都瞎吗?”胡恒秋冷讽道。
“你!胡大人,你因何口出恶言?”一个言官质问道。
胡恒秋:“那你来说说,你们因何口出恶言?楚清是推你家孩子下井了、还是放火烧你家房子了?”
胡恒秋点着一个言官说道:“楚清是司棉员外郎,只管棉花不管其他,非要说她不垦荒种粮,你是傻的还是瞎的还是故意的?”
又指向另一个言官:“你哪只眼睛看到楚清独霸棉织品行当了?她独霸了吗?做棉织品的京都就有四五家!”
那言官立即回击:“她就是独霸了,全京都的人都是去的‘宝清祥’买东西,不是独霸是什么?”
胡恒秋马上问他:“那你别去不就行了!你想让大家去哪一家,说出来,我们都去还不行嘛!听说快倒闭的嘉祥布庄是你们家的?我们去帮你照顾生意好不好?”
那言官噎住。
其他人马上补位:“胡大人,我们知道那楚清名义上是你们密侦司的人,你不用这样包庇她!
我们言官只针对事,不针对人,她有错,我们该说就说,该弹劾就弹劾,谁也包庇不了!”
胡恒秋挨个质问那些言官,就引来新一轮的攻击,他们就不信,这么多张嘴还干不跨胡恒秋的一张嘴!
但是胡恒秋说了一番话,这些人面面相觑之后闭嘴了。
胡恒秋说:“楚清是密侦司的不假,负责收集整理沃斯国情报也不假,但是她有没有尸位素餐,你说的算?两国建交细节,是你们该知道的事情吗?
你们御史台可以弹举百僚,但是先擦干净你们自己的屁股,再来弹劾我们密侦司的人!”
胡恒秋明目张胆的包庇,这些御史言官无话可说。
大宣的监管机构是层层递进的,可不是他们御史台能只手遮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