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皇帝突然说道。
胡恒秋和李公公心就是一揪。
楚清揉着太阳穴强打起精神看向皇帝。
“无妨!来便来吧,也让他们瞧瞧我的大宣的昌盛!”皇帝唇角微翘:“沃斯王这是有些不安了。”
呼!胡恒秋和李公公就长出一口气,齐齐斜了楚清一眼:这家伙,运气真好!皇上竟然没有往这要命的地方想!
胡恒秋又看眼楚清,恨不能眼睛里伸出一只无形的手把她的手从脑袋上扒拉开:知道你生病、你困,但是在皇上面前,你给我收敛点!
看吧,这就是不同社会制度下不同的思想了。
刚才楚清说的那些话,胡恒秋不懂吗?懂!人家能说的更深透、更到位。
可为什么不说?这些容易犯忌讳的话,只能启发皇帝去想,不该从他们口中说出来。
皇帝又不傻,人家是从小就学治国的,还能不懂这些?无非是上级需要下属提供更多的信息,用来综合考虑而已。
“本来就是嘛!”楚清接上皇帝的话头,她这会儿就想睡觉,现在比喝醉了酒还难受,身上一阵阵发冷,头昏脑涨,智商又没了。
“嗯?”皇帝抬眼看向楚清,目光里是征询。
皇帝现在正畅快呢。
从小,看别人脸色说话,甚至连一些太监的脸色都要留神着;长大后,别人看他的脸色说话,不停揣测他的心思。
从来没有这般有来有往、毫无障碍的交流过。
说话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交换心中所想嘛,话说一半或半遮半藏,能交流到什么!
楚清此时状态不好,皇上看到了,但是他很不舍得放楚清离开,难得一次能畅快的交流啊。
朕生病时,该处理的国事一样没少处理,该批的奏折一份也没耽误,楚爱卿啊,你且忍忍吧。
皇帝心里如此叨咕,嘴上却不耽误话头:“此话怎讲?”
楚清说道:“来就来呗。没有战事来拜访,那就是为发展经济,我们也需要发展,这是好事嘛。”
…………
“好事个屁!”谷蠡王帕卓正在馆驿中发脾气:“他这是要断了我的财路!”
“王爷,这事情要两面看,虽说这两年我们确实多了些收入,但铁锭、不,就算是铁矿都弄不到了。”西日阿洪弓着腰劝着。
“收入多了?多了吗?他不是要的更多!变本加厉了!”帕卓火气不减反增:“苜蓿、小麦、葡萄酒、棉花……什么他不要?
今年倒是不要棉花了,但是他多要二十万两银子!棉花才能卖几个钱?
现在又、又想把生意都揽在他主城里,还说什么利于合理分配,他这就是防着我!”
西日阿洪双手一会儿摇晃,似要堵住王爷的嘴却不敢;一会儿又奔到门边把虚掩的屋门关的紧紧的。
“王爷!”西日阿洪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您小声些,让四王子听到可就……”
“他算个屁!他比他那个老子差得远了!一个只会虚张声势的东西!他以为他争取来这一趟能给自己捞到什么好处吗?!”帕卓不管不顾地骂。
除了沃斯王手里的兵马,他没什么可忌讳的。
馆驿即便装修再豪华,也不过就是木质的房子,隔音效果好不到哪去,更何况四王子此时正趴在墙上认真听着。
直到隔壁的声音听不清了,四王子凯利迪才离开墙壁:“呵呵,父王说的一点没错,谷蠡王确实是野心不小,左贤王都没他嚣张。”
国灭后跑去投靠四王子做幕僚的前东伦人葛泰景说道:“按说左贤王才是王上的副储,王上总会禅位给他,但是他们似乎都等不及了,左贤王虽然隐藏的好,但今年也拒绝了王上的缴税要求。”
“哼!早就跟父王说过,外人没有自己的儿子可靠,我们才是最优秀的种族,不可禅位给他人,可父王不听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