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伦被老道士提在手中,只是几步,借着落日余晖,看了看四周,就再也不是那个熟悉的小山村了。
眼前一条河道,弯弯的向前延伸,看不到头,这刚认的便宜师傅,沿着河流大步而行,看起缓慢,实则速度飞快,一步跨出去,张伦看到的周围场景,就又不同。
师傅这轻功当真了得,不知以后可否传授徒儿?什么轻功,此乃道门法术缩地成寸,那是区区人间轻身提纵术能比的!老道士呵斥!
啊,这就是法术啊,一步数里地,果真神奇。
这算得了什么,我道门有飞腾之术,一日之间,就能游遍三山五岳,****,腾云驾雾,手段无穷!
张伦大喜,那么师傅,这腾云驾雾的法儿,不知师傅会不会,若是会的话,还请传授一些,徒儿以后好去找我娘!张伦有些向往!腾云驾雾啊,朝游北海,暮苍穹,想想都激动!
这个嘛,确也不急,老道士有些尴尬!等你以后修为高了,为师自会给你寻来!
急行间,小河到了尽头,悉悉索索的河水,汇入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之中,张伦抬眼望去,只见河对岸影影绰绰,波峰浪谷,居然看不清!
这河,怕是有那三五里宽哦,好一条大河!没见识的小子,这算什么,等你将来看到那通天河,还不惊掉了下耙,这衡水河只是通天河的一条小支流,算不得大河。
老道士说完不在言语,提着徒弟沿河就走,行不几步,就见一座庙宇悬河而立,庙宇的一半在陆地上,另一半,居然悬在水上,几根石柱撑起了半座建筑,当真是鬼斧神工。
庙宇之中门庭若市,一扇几有数丈宽的庙门不时有人进进出出,烧香拜神,承托的整座庙宇烟雾缭绕,飞檐斗拱,好不壮观。
张伦好奇,师傅这是那尊大神的庙宇,好生气派。屁的大神,一只长虫而已,算不得大神!连河神都不是,老道士没好气的说到!
顺着这河庙前的大道,继续前行,拐了个弯,就见前方一座大城拔地而起,一堵高高的城墙,在视线里延伸出去,一眼望不到头,城墙上,簇旗招展,披甲的兵士,或持枪而立,或走动巡逻,时值傍晚,等待进城的人,在城门口排起了长队。
老道士放下张伦,让他跟上自己,顺着城墙而走,看这架势,竟是不打算进城了。这就是衡水城了,这城池依衡水河而建,因此而得名。走到城门口近处,咦,那是什么,张伦指了指城门洞上悬挂的一面脸盆大的铜镜,这城楼上悬挂挂个镜子做甚。
那是照妖宝鉴,是仿上古法宝,照妖镜所炼,这衡水城周围山高林密,时常有开得灵智的小妖懵懵懂懂的下山,幻做人形,混进城内作乱,于是找了道门高人,炼制了几面照妖宝鉴,一般的小妖,被这宝鉴一照,当场就让他现了原形。
原来是这样,张伦跟着老道士饶城墙而走,等到了偏僻处,老道士嫌走的慢,伸手就提起张伦,三两步就不见了城池踪影。
行不一会,到了一处荒凉的河滩处,张伦没来由一阵惊粟,抱着妹子的胳膊不由紧了紧,老道士感觉到了徒弟的不安,连忙他下来,一阵安抚道徒儿莫怕,是为师的老朋友来看为师了。
只见河水一阵翻腾,一个硕大的蛇头伸出水面,一双铜铃大的蛇眼,冰冷盯着岸边的两人,老道士丝毫不惧,口中直喝,汰!哪来的妖怪,也敢来挡贫道的去路,莫不是怕嫌命长了!那蛇头一阵颤抖收缩,化做一个大汉,立于河面。
这大汉身高近丈,面若垂枣,大耳朝怀,头戴一顶亮银冠,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身穿白银战甲,插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蛮大带,镶珍珠,嵌异宝,粉绫色兜档滚裤,足下蹬一双黑色飞云战靴,手持一杆丈八蛇矛,威风凛凛。
张伦看的瞠目结舌,第一印象这这这打扮也太踏马有型了吧,第二印象这特么也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