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想借助前世的见闻亲自动手,只有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她才会觉得踏实。
在她家收到花帖邀请后,爷奶就开始商量,准备什么贺礼才好,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送自家晾晒的野菊花。
一大篮拿过去,不管是泡水喝,还是做成清香的花枕芯子,都是极好的。
常秀珠藏在暗处,将一席对话,全听了去。
她先找借口摆脱爷奶,在来曹家赴宴之前,到村子里暗暗寻找一种植物,她没有借他人之手助自己之力,好不容易才找到,对她最关键的植物。
刚跨过门槛,就听见宾客如此闲谈,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今天必须将一切事情恢复原位。
村长夫人来到女席,就一直在注意门口,看她姗姗来迟,虽然迎了上前,也对她颇有微词。
“秀珠,你今日有点失礼了!”
村长夫人轻声细语的责备了一句,常秀珠被训得不冤枉,谁家子女不是随着长辈进出?
偏她是单独进来的,这点就不好。
常秀珠并不在意,不咸不淡的应了错,在别人家做客,村长夫人也不能训狠了,事情就此揭过。
“奶,咱家带来的贺礼呢?”
村长夫人朝角落努努嘴:“诺,在那儿。”
“和别人家的一比,咱家的也太不出挑了。”
她担忧的说一句,常秀珠轻笑,顺着往下说。
“奶,咱家送的菊花虽然貌不惊人,但胜在味道好呀,等饭后大家要喝茶解油腻,咱家菊花露脸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你的意思是.....”常秀珠点到即止,没有继续搭话,村长夫人陷入思索,常秀珠借故离开。
她朝摆放贺礼的地方过去,在角落转了一圈。
这厢终于要开席,什么人坐什么位置,跟谁坐在一起,如曹家这般的人家,自有奴仆来招呼。
大夫人和二夫人把关,不会将两家有别扭的请在同席,文芙蓉母女被请到和老太太同席,这让她们很意外。
“这.....”
席上有村长夫人和常秀珠,镇上来的两名贵妇人,接着就是她们母女,老夫人坐在主位,要吃饭曹景修乖觉的去男席。
文芙蓉屁股刚沾上绣凳边,就想站起来。
大夫人和老嬷嬷侍立在老夫人身边,大夫人双手稍稍用力,就将蠢蠢欲动的文芙蓉按回原位。
正经一桌酒席,是座八个人的规格,主客坐了一圈,还剩一个空位,不用问就是留给大夫人的,二夫人已经坐在另一桌陪亲戚了。
大夫人笑容可掬的看向常喜:“喜丫头给你娘把酒杯斟满,待会儿我要与你娘举杯共饮。”
这话便是要留人的意思,文芙蓉没有再站来。
常喜灿然一笑,站起来替大夫人和她娘斟满酒杯,又得了大夫人满意的微笑。
常秀珠就坐在同席,见状心里满是酸意。
凭什么常喜做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人如此夸奖?不就是到杯酒吗?谁不会呀!
常秀珠不想常喜独占风头,在没有任何人受益的情况下,自己倏然站起来,执酒壶给其余众人斟酒。
末了,她讨好的朝大家展露微笑。
从镇上来的宾客,当然也认识常秀珠,常记饺子铺的女儿,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对她的行为有点意外。
只听有人说:“能喝一杯,常小姐亲自斟的酒真是不容易,从未见你在饺子铺帮忙,没想到常小姐做事也是亲力亲为,倒是叫人意外。”
另一名贵妇轻声一笑。
“对呀,本以为常小姐娇养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日一见倒是叫人眼前一亮。”
常秀珠不爱听这些,总觉得她们在笑话自己。
便扬声接话:“我该会的都会,只是学业忙,要读书练字、做女工,所以无暇到店里帮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