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掌柜问到面门上,他只会憨笑。
方掌柜看常三石接不住话只道“既然是三石的兄弟,好酒好菜管够,这顿酒几位爷好好喝。”
吩咐小二,把几位贵客招呼好,便拉着常三石离开,往后厨走的路上,方掌柜忍不住问。
“你们是亲兄弟?”
常三石难为情的摇头:“同父异母的兄弟。”
方掌柜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他作为旁观人,当时的情形看得最清楚。
那个赵公子身边的常金贵,看常三石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若亲兄弟相见怎么会如此渗人?
一听不是亲兄弟,他倒是理解了几分。
他是打定主意要拉拢常三石的,便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你啊,以后多长几个心眼,我看你那兄弟,不是个省油的灯。”
常金贵是个什么熊样,常三石能不清楚吗?
他知道是方掌柜在关心自己,嘿嘿笑的点头。
方掌柜白送一桌酒席,倒是没怎么心疼,反而是高兴,方掌柜走了一回常家,什么情况都摸清楚了。
常三石是个老实人,对他好是会有回报的,只要让他踏踏实实在这儿干,常家再有什么好点子,肯定少不了满香楼一杯羹。
和方掌柜分开走,常三石回到后厨忙碌,被二灶师父使唤得团团转,他也甘之如饴。
忙碌的时间很好过,一晃眼天都黑透了。
后厨的垃圾越堆越多,蔬菜削的皮被他打扫出来,准备拿去扔掉,夜里,满香楼挂起来红彤彤的灯笼,煞是好看。
常三石提着空桶往回走,常金贵提着一只酒壶,冷不丁的从半路冒出来。
醉醺醺的他,双目仇视的盯着常三石,二话不说的朝他大哥的面门,给了一记重拳。
“哎哟!”对自家人,毫无防备的常三石被打懵了,他倒退数步,只觉得头晕目眩。
下意识的伸手捂住挨揍的口鼻,他摸到了一股热流,从鼻孔里面不受控制的流淌出来。
放在眼前一看,他竟然被打出鼻血了。
常三石莫名其妙的挨了二弟一拳,心里不生气那是不可能。
他重新走上前,双手提起常金贵的衣襟。
“醉鬼,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常金贵不气反笑,他任由衣襟被拉扯,打了一个酒嗝挥舞双手,笑脸尽数收敛,面目变得狰狞。
“我打的就是你!”
“常!三!石!都怪你,是你毁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知不知道,今天就是因为有你的出现,让我变成了别人的笑柄。”
“不...不止是今天!”他清楚这一帮纨绔。
今天在酒桌上的取笑,只是一个开端。
想到这里,常金贵痛恨的扬起酒壶,准备砸在常三石的脑袋上:“你怎么不去死?”
“你去死吧!”
他毫无形象的大吼大叫着,这次常三石已经提前做了准备,灵敏的一偏头,躲过了攻击。
常金贵的酒壶梆的一声,砸在地上粉身碎骨。里面尚有的酒水,也不可挽救的泼洒没了。
常三石没想到,自己一直谦让的二弟,竟然恨他,恨到如斯地步,他心里不解不甘。
他气急了,忍着想揍他的冲动质问。
“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
常金贵放肆的啐了一口:“你一个月才拿一点钱回家,根本不够我在书院嚼用,你还有脸说?
“刚才你当着我同窗的面,故意给我没脸。”
“为什么你要解释你是学徒啊!别人说你大厨,你就是大厨,你到底懂不懂?蠢得跟头猪一样!”
“我看蠢猪都比你有用!”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常三石听了这番话,一颗心坠入了深谷,原来他的二弟心里,是这般想的。
从前在家,他还能听到几句嘘寒问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