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云雾中绚丽多彩的霞光唤醒了青州。
赫连景最先醒来,看到赫连川和慕时雨抱在一起,捂嘴笑得十分开心,蹑手蹑脚地越过他们,穿好衣服去找姜氏。
慕时雨早在赫连景起身的时候就醒了,奈何赫连川闭着眼睛睡得很沉,双手牢牢把她禁锢在怀里,她必须推开他才能起来。
看着赫连川毫无防备的睡颜,慕时雨伸出手描绘着他那美到她心尖微颤的眉眼,没有一丝瑕疵。
轻触他纤长的睫毛时,赫连川忽然睁开了眼,慕时雨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许多,环住她腰身的手正在收紧。
慕时雨微扬嘴角。
昨晚有赫连景在,感觉和在马车上互相靠着没什么区别。
此时望着赫连川从清澈茫然到渐渐蛊惑的眼神,心里一阵悸动。
可惜天已大亮,祖母和父亲都在等着,她不敢放肆。
赫连川也足够理智,极力克制后的清冷感更显绝色,在慕时雨额间轻轻一吻,随即放开了她。
慕时雨不敢再多待一秒,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换了一身轻便素净的薄荷绿长裙,又给赫连川拿去了崭新的洗漱用具。
望着他那柔顺如墨缎的长发,好奇问道:“每天谁给你束发?”
“平日里是我自己,仅用发簪很简单。若要戴冕旒,就只能让福宫监来。”赫连川看出了慕时雨的蠢蠢欲动,宠溺地笑了笑,取下发簪,坐在凳子上。
慕时雨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来到赫连川身后,拿起一缕顺滑的发丝,心跳动得有些快。
极为认真地撩起两旁容易垂落遮挡视线的头发,收到中间编上,用浅蓝色玉质发饰固定住,精致中带着高贵和从容,而且从正面看压根看不出有编发。
“好了。”
慕时雨围着赫连川看了看,每个角度都完美极了。
赫连川目光随着她步伐移动,恰巧窗外的风吹来,吹动着她的墨发和纱裙。清晨淡金色的光倾洒进来照在她身上,五官精致,眉目倾城。
他想起了那个梦境,忽然觉得眼前的慕时雨好像随时能乘风而去,抓不住握不到。
还未等他做些什么,慕时雨就扑进了他怀里,唇间柔软香甜的触感让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慕时雨明白自己有些冲动了,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仿佛此刻再不亲,以后就亲不到了一样。
是风动,是心动,难舍难分的两人心意相通。
既克制,又放肆。
即便分开后,眼神的碰撞都能让对方有种电流蔓延四肢极为酥麻的感觉。
慕府大厅内。
慕栖隐和姜氏正在清点给青山道观送的礼物,听到脚步声,回头望去,见慕时雨身边站着一位带有精致面具的男子,愣了一下。
“洛老板,来得这么早,我们刚准备好。”慕栖隐认了出来,将手里的东西交给秦肃,府里多了几个青州本地的仆从,算是外人,他没挑明赫连川的身份。
赫连川道:“不急。”
“爹……”
慕时雨有点懵,赫连景朝慕时雨眨了眨眼睛,示意没告诉他们,她接收到赫连景眼里的意思后,立刻止住坦白从宽的心。
姜氏看了一眼父女两人,明白这就是北帝,刚想弯腰准备行礼就被赫连川抬手制止,檀姑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过来扶着姜氏。
“主子,要不要再休息一天?这些日子路途劳累,又有些水土不服,昨夜疼得一晚未睡,哪能熬得住啊。”
“祖母病了?”慕时雨来到姜氏身边,为她诊脉,姜氏收回手,微笑道:“都是老毛病了,活到我这岁数什么毛病没有啊,别担心。”
慕栖隐自从上次姜氏晕倒后,就一直担心,见她还故意隐瞒病情,无奈道:
“娘,您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如今阿景好好的,不急这一天两天,您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