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
她强忍眼里的泪意,望向看起来仅有二十几岁的北静王,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喉咙干涩无比,好似堵了什么东西。
“当时您多少岁?”
必须弄清楚这个问题,不然谁听了都怀疑北静王话里的真实性。
“……”
北静王斜睨了一眼慕时雨,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组织语言,省略了一些细节,道:
“总之你母亲用极端的方法解了噬情蛊,在璃州救了我。第二年冬季,你母亲怀孕了,但解蛊的方法伤了身子,六个月的时候差点一尸两命。”
北静王顿了顿,看了一眼慕时雨,隐约透过她,看到了当初那个敢爱敢恨,不顾一切的女子。
“言禾本可以多活几年,但她选择肚子里已经成型的你,不惜一切代价忍受了四个月的折磨,也要足月生下你。”
若非言禾曾经救过他,怎么可能容忍她的女儿出现在朝堂上,更不会让她接近赫连川。
慕时雨紧盯着北静王的眼睛,可惜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以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不出来有半分说谎的迹象。
北静王对上她审视的目光,语气缓和了一些,道:“你身体抵抗毒和药的能力,正是来源于此,你的命贵得很,那些稀世药材有价无市。”
看出她眼里的疑虑,解释道:“言禾没告诉慕栖隐难产的真相,我也未出面,唯有药材来往的明细能证明此事。”
“不用提供了,我信,祖母提过母亲怀孕六月时的事情,只道是有贵人相助。”
慕时雨抱着膝盖埋头死死克制住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素未谋面的母亲,为了她付出了太多。
在这一刻,慕时雨无比希望玉坠能带自己回到过去,抱一抱千辛万苦生下她的母亲。
努力平复汹涌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俯视着瘦得有些可怜的北静王,难以置信她竟然把救了自己的人,当成了假想敌。
“你想要边禾的命?”
北静王愣了一会儿,凝视着眼神越来越清明的慕时雨。他已经刻意将重点放在言禾身上,谁知慕时雨还是敏锐察觉到了他对仙疆一族的杀意。
“嗯,边禾继承了她母亲大面积传播蛊疫的能力,留着她,后患无穷。”
恐怕不止于此,慕时雨视线落在他毫无知觉的腿上。
抱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腿并没有彻底坏死,必定耗费无数心血,才不至于截肢。
“您不用说,我也猜到了,放心,我不会放过边禾。”
边禾太容易被利用,决不能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