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雨发现制作这种毒的人并非真正的楚家人,但很明显是楚家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被发现后第一时间咬破牙齿里的毒药自尽。
他们极其谨慎,痕迹也打扫得很干净,甚至都没看见药渣。
又或许是炼制出来的毒药太少了,每次分量都还不够那一百人试毒。
这样一批有组织,有预谋,训练有素的人,实在可怕。
慕时雨希望这些试毒的人能活下来,问出一些有用的事情。
可他们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脑子严重受创,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事情陷入僵局。
慕栖隐回来时特意走的人最少的那条道,就是不想引起盛京百姓的恐慌,偶尔碰见的人还以为他们抬了咸鱼进京。
楚家谋反,暂时活着的人也关在天牢中等待死亡。
慕栖隐看着这特征,与赫连景口中所说,慕时雨吐血身亡极为相似,选择直接告诉赫连川,希望赫连川能查出一些东西。
毕竟是北国皇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郑大夫诊断完这一百个人已经临近黄昏,失去生命力的白发在夕阳显得犹如枯草一般。
看着后院躺着的病人,摇了摇头,重叹了口气:
“来不及了,不过可以给我留几具尸体研究研究。”
“……”
慕时雨一筹莫展,索性回到将军府洗了一个香香的澡,前往盛京书院去接赫连景。
杨柳依依,微风徐徐,镜月湖一如既往的美,碧绿的湖水清澈无比。
慕时雨牵着赫连景的小手走在镜月湖边,脑海里那些惊悚的画面逐渐淡去。
赫连景敏锐的察觉到慕时雨不是很开心,停住脚步,极为认真的从荷包里掏了掏,好似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手心,仰头笑着说:
“猜猜我手里是什么?”
孩童稚嫩纯真的声音很治愈人心。
黑炭凑过来闻了闻,不敢兴趣,很快被别的东西吸引,摇着尾巴往湖边跑。
“饴糖?”
慕时雨故意猜了一个,听到回答的赫连景笑眯了眼,摊开手心,里面空空如也,傲娇道:
“错啦,什么都没有,我早就不吃糖了。”
“真乖。”
慕时雨低头望着努力逗笑她的赫连景,不辜负他的期望,嘴角上扬,笑了笑。
见慕时雨终于笑了,赫连景小心翼翼地系上荷包。
发现荷包里有他之前送给慕时雨的的玉坠,歪着脑袋小声说道:
“这是父……父亲给的玉坠,娘亲不喜欢吗?”
“喜欢。”
这倒是提醒慕时雨了,如果未来她和赫连川都死了,为何赫连景一点事情都没有?
按理来说,他们不可能放过,因为小孩子更容易下手。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什么东西保护着赫连景,慕时雨想到玉坠的神奇之处。
但最初没有戴玉坠时也预知了未来,只不过一个是在梦中,一个是白天。
慕时雨没打算拿回玉坠,“因为玉坠本来就是保护阿景的,只要阿景平安健康,我也一样。”
“好,我一定会努力保护好自己!”赫连景拿着荷包伸进衣服里,极为小心地将荷包放在露香给他缝制的口袋中。
这样无论怎么动都不会掉出来。
慕时雨放下那些糟心事,陪着赫连景逛回家。
因为很少陪他,回到家后,又踢了一会儿球,直到晚膳时,赫连景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
次日早朝结束后,福宫监让慕时雨在乾武门广场等着,等其他官员离开皇宫后,才出来说道:
“楚家利用活人试毒的事情惹怒陛下,连夜派人审问,除了楚渊,其他的没熬得住酷刑。”
世人只知楚渊谋反,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赫连川有意隐瞒,慕时雨也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