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个好觉。”
当官真是要命!
“是福宫监,说陛下找你。”
露香急急忙忙拖着慕时雨穿衣洗漱,找来朝服为她穿上,简单用玉簪将长发全部束起。
“梦到什么,来什么?”慕时雨无奈极了,但天都没亮,肯定是有急事,她哪敢耽搁。
想起莲心的玉佩还在她这儿,也顺道带上。
至于身上的玉坠……
慕时雨来到赫连景床前,取下玉坠,放进赫连景每天都带在身上十分宝贝的荷包中。
再次看了一眼那拙劣的绣工,有些不忍直视。
福宫监牵着两匹马等在门口,见着慕时雨平静地走出来,脸色忍不住变了又变,催促道:
“慕巡察使,时间紧急,陛下在城东猎场等你,请你速速赶去。”
慕时雨暗暗翻了个白眼:“……”
早知道要骑马,她就不穿朝服了,束手束脚。
赫连川并没在猎场,而是在猎场最中间偌大的草原上,天还未亮,但无数火盆将那用于赛马的草原照得宛若白昼。
阵仗比她想象中大,驻守在盛京城的骑兵,将整个猎场都围了起来,骑兵前面则是上百台重型弩箭。
草场中间则是跪着的楚家军,以及站在楚家军前面,还不愿认输的楚渊。
慕时雨意外发现站在楚渊身边的女子是赫连婳,难掩震惊之色,在福宫监的带领下,来到了同样骑着马的赫连川旁边。
赫连川换回了黑曜缎绣着金色图案的龙袍,一半长发用金簪束起,骑在名为乘风的黑色骏马上。
那匹马名乘风,是大荒最难驯服的野马,全身都是肌肉,威武雄壮,仅仅一个眼神就让慕时雨骑着的马连连往后退。
赫连川侧首,嘴角噙着笑意,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和极致的危险,饶有兴致地道:
“这次你没错过,好戏刚刚开始。”
慕时雨一眼就看出来,楚渊没能逃走,毫不示弱地道:“多谢陛下邀请。”
恐怕在这一场戏,她也扮演了一个角色。
至于赫连婳那个笨蛋美人,一看就是被楚渊迷晕了头,想要帮助他逃出盛京城。
“时雨?!”
困兽楚渊企图再挣扎一番,仿佛从绝境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赫连婳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而明显已经获得赫连川信任的慕时雨更有胜算。
哪怕这希望很渺茫,他微笑着,装作喜不自禁的模样,朝那烟青色的身影伸出了手,温柔的道:
“你考虑好了?”
赫连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方才她还说出一切都值得。
现在楚渊对慕时雨说的话犹如利剑,狠狠地刺进她心里,怒道极点的脸赤红一片。
就好像被众人踩在了脚底,任意践踏,最后一丝尊严也没了。
看着慕时雨身边犹如活阎王的赫连川,无法抑制的颤抖着,恐惧后怕,齐齐涌上心头。
“好啊!楚渊,你竟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