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整个坐在家里愣神的江珊,这样的江珊让裴文华心一颤,当即速度上前就揽住了江珊的胳膊,关心的话也随之而出,“珊珊,你怎么了?”
被这一触碰,江珊方才回神,“啊,你回来了,我去给你盛晚饭。”
说着就要站起身,却是被裴文华一个用力又给按了回去,“珊珊,你情绪不对,是不是被欺负了?”
一听这话,江珊意识到裴文华误会了,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我今日一整日都在家,下午的时候去了纪夫人家里,跟着纪夫人学习了一会儿刺绣。”
说到这,江珊想起了什么,立刻举起了手中练习了好些时候的刺绣,“你看,这花是不是比之前更层次叠进栩栩如生了?”
裴文华闻言看了过去,的确如此,“嗯。”
“这是纪夫人教我的手法,而明明之前纪夫人刚跟我学的这针法,却是绣出来的比我好多了。原来纪夫人真的是一日就学了刺绣,只是同薇薇争论那日,她不曾为她自己辩驳过,若那日她做了证明,薇薇怕是要无地自容了。”
陆月一夜之间学会了刺绣,裴文华微微有些诧异,但这都是女儿家的事,他不是很感兴趣。
“所以你就为了这坐在这里发愣?”
“不是,我是在懊恼,本想着去跟纪夫人聊聊天问问守将府的马车怎么来接她的事,最后却是因为学刺绣给忘了问。”
“你说什么?”裴文华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已经震惊过的江珊此刻很是平静,“就是守将府的马车呀,午饭后不久的样子过来接走了纪夫人,后来差不多大半个时辰就给送回来了。”
这一次裴文华惊骇了,“你确定是守将府的马车?”
“是啊,紫荆花的印记,我确认得清清楚楚。”
再次的肯定让裴文华震惊不已,守将府,竟然是守将府的人来寻隔壁,要知道在蓝州城,不,在整个大庆,蓝州守将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若是有这样的人脉,以后进了官场,该是何等的如鱼得水,就算不能到这个地步,至少背靠大山好乘凉。
“珊珊。”裴文华紧紧握住江珊的胳膊,“好好与纪夫人交好,这事是别人家的事,你勿要多问,问了不好。”
交情得从真心开始,带有目的的话不能问,问了就变味道了。
江珊一向心思单纯,一听裴文华的话也没多想,而是觉得挺对,“你这般说,幸亏我没多嘴了,我开始也觉得不合适才没多问,后来没想到竟是忘了,也算是忘得好。”
“好好与纪夫人交好,纪夫人人看着挺温和,这般你也有人陪,我也放心了。”
“嗯嗯,我会的,我很喜欢纪夫人的。”
听得这话,裴文华摸了摸江珊的发顶,在江珊看不见的地方,双眸里满是暗沉。
同样的一件事,隔壁也在说。
不过陆月并没有一开始就提守将,而是这样说的。
“今日李叔来接我,让我去帮忙给一个小姑娘处理了一下位置比较隐秘的伤口。”
小姑娘位置隐秘什么的,不需多说,这么一说,纪允礼瞬间便懂了,也没多放在心上,只是轻应了一声,“嗯。”
“是去的守将府。”
前一刻还漫不经心的纪允礼因为这一句猛地抬眸看向了陆月。
陆月没注意到纪允礼的反应,正在将银袋子放在桌上。
“这是守将夫人给我的,我推拒了一下,她说不好欠着我,我想了一下对方的身份,大概是想要银货两讫,我便收下了。”
这个时候的纪允礼已然平静,刚刚震惊是因为没想到守将府会找到陆月。
“是谁受伤了?”能让守将夫人寻人的,怕不是一般人。
“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我听她们喊什么蒋小姐,院子里还有个什么蒋大人,这位蒋小姐伤了腿,说是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