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纪允礼一如既往的待他,纪德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底闪过一丝羞愧,不过很快便泯灭在了眸底深处。
纪玉梅瞧见纪允礼对纪德贵行礼,一下子就知道这还是听纪德贵的,且纪德贵也出来了,自然是偏向她的。
她没离开挡门的位置,就那么站在那对着纪德贵大喊道:“大哥,你可不能让纪允礼出去,可不能让他去告我家财俊,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不能让他有事。”
纪德贵这刚要开口,纪玉梅就来了这么一嗓子,当即惹得纪德贵狠瞪了她一眼,这一眼瞪得她脖子一缩,却是没让开路。
瞧着纪玉梅老实了,纪德贵这才看向纪允礼开口。
“礼哥儿,你这一路去镇子上甚是颠簸,你这身子骨刚刚好了一些,你这般折腾怕是要吃不消。”
作为祖父,关心孙儿的身体总是没错的。
而纪允礼自然也知道自己不合适就这么颠簸去镇上,最好再养上一些时日,但身子可以慢慢养,有些事却是不能等的。
“多谢祖父关心,孙儿可以坚持,毕竟再差也差不过之前。”
虽是说的事实,但这话却是噎得纪德贵一时间没能接上话。
而纪允礼话落后便站直了身子再次牵住陆月的手,拉着人转身就往外走,姿态间尽是决绝。
纪玉梅一瞧见纪允礼还是要往外走直接急了,上手就要去推纪允礼,陆月见状速度上前一步挡在纪允礼的身前。
“姑祖母,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不是说财俊表哥没下毒,你急什么?你这是不打自招?”
陆月这一句完全就是戳中了纪玉梅的肺管子,直接就让纪玉梅跳了起来。
“什么下毒,你个死丫头别乱说。”
叫骂着,纪玉梅本欲推人的手直接改了一个方向高高扬起狠狠就朝着陆月的脸扇去。
纪允礼眸色惊变,速度一个上前转身将陆月揽着护在怀里,就那么让纪玉梅的那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背上,力道之大扇得他抱着陆月都不由得往前踉跄了一步。
这力道若是扇在陆月的脸上,那将如何?光想着纪允礼就止不住的寒气四溢。
姚春花见状再也忍不住,几步就冲了上来挡在纪允礼身前,“小姑,你有事冲着我来,你冲着孩子做什么?我家礼儿被你家害得还不够吗?我家礼儿哪里亏待过你家了?”
纪俏俏比起姚春花更晚辈,说不上话,但不影响她冲上去同样挡在纪允礼身前。
而那边瞧着纪允礼踉跄了一步,纪德贵心也跟着一跳,瞧着人没摔倒,松了一口气。
也不管姚春花和纪玉梅那边,只劝纪允礼,“礼哥儿,你看你身子那么弱,还是在家好好休息,莫要乱来。”
此时此刻纪德贵这一句明显对纪玉梅的偏护无疑是雪上加霜,直接惹怒了纪允礼,让他站好都来不及,就那么冷着眸色转眸看向他质问出口。
“祖父,你当真是关心我身子?而不是袒护姑祖母不想让我去告乔财俊?”
纪允礼一直都知道,说起偏爱,这个祖父根本就没偏爱过三房,若不然也不能任由他爹将什么都贡献给一整个大家,他对他不过是因为他出息,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承这一份情,而这份情仅对他,而不是这个所谓只知道攀附他家吸血的亲戚。
纪德贵没想到纪允礼竟是这么质问他,面色瞬间变了,只是不待他说什么,纪允礼的再一句质问接踵而来。
“莫不是在祖父你眼中,一个乔财俊比孙儿的命都重要?你置孙儿于何地?置孙儿死去的爹于何地?又置大伯二叔有庆哥和明宇哥于何地?”
这一句让大房和二房的人纷纷变了面色,虽然平日里三家之间常有摩擦,但打断骨头连着筋,说出来都是兄弟,分量那都是一样的。
“祖父,这是人命,不是小打小闹,你看孙儿现在在这里站着,你能确定就这么放过乔财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