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阳城。
府衙。
偏院之中。
仅存的十几名杀手看着满脸杀气的从人群中走出的胡非,一个个怒目而视,群情激愤。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胡非现在依旧处于生死危机之中。
虽然他们只剩十几人,可是胡非还是看了出来,这场伏击的主使依旧活着,因为十几个人全都紧紧地围绕在其中一个人的身边,就像刚才春蝶等人围在他的周围一样。
“为了杀我,这么费尽心机,值得吗?”
胡非沉默了片刻,看着站在中央的那名中年人,淡淡的问道。
“在春秋堂的刺杀名单上,朱元璋位列第一,你位列第二,你说值不值得?!”
中年人瞪着胡非,迟疑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了中年人的话,胡非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想到在北元人的眼里,自己这么遭人恨,刺杀顺序居然仅在朱元璋之后!
“因为鸡鸣山事件?”
胡非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冷笑着问道。
“除了鸡鸣山一战,你还曾在京师城外斩杀我北元上百名暗探,而且还杀了我春秋堂护法乌云,你与春秋堂的仇,已经无法化解,早晚会死在春秋堂的手中!”
“而且,以你如今在大明朝的地位,一旦杀了你,势必将是对大明朝的严重打击,就算今夜杀不了你,你也终究逃不过自己的宿命,早晚会死在我们春秋堂的手中!”
中年人瞪着胡非,狠狠地说道,脸上满是自信。
“是吗?但你们好像忘了,我刚才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出手。”
“连逼我出手都做不到,却在这里妄想着想要杀我?不觉得自己痴心妄想吗?”
听了胡非的话,中年人瞬间回想,紧接着茫然的愣在原地。
“即便有朝一日春秋堂中真的有人能杀得了我,你也看不到了。”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明明李彧二人是想投靠北元,可你们为何却单单只是将他当成了诱饵,诱我现身?”
胡非摇了摇头,冷笑着看着中年人问道。
“像他那种贪得无厌的人,是我北元最痛恨之人,即便他投诚,我们也不会接受!”
中年人高傲的扬起了头,不屑的说道。
“自欺欺人!元廷如果没有那么多贪腐无能之人,又怎么会沦落到败出中原,逃至这边陲之地中来?!”
胡非冷笑了一声,随着话音落下,缓缓向后退了两步,轻轻挥了挥手。
随着胡非的一声令下,数十名手臂缠绕白布带的黑衣人挥舞着手中的短刀,瞬间冲了上去,将十几名仅存的杀手一一斩杀!
“你终将不可能活着逃出番阳城!别得意的太...”
这是那名中年人临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没来得及说完的狠话。
直至此时,埋伏于府衙之中的所有伏兵,尽数毙命!
可是听完中年人的遗言,胡非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底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随着所有杀手阵亡,数十名黑衣人收起了短刀,恭敬地冲着胡非行了一礼,不过从始至终却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可是并没有一个人回答他,所有人的脸上都面无表情,就好像是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只会杀人。
为首一人拱了拱手,一脸认真的看着胡非说道。
胡非皱了皱眉头,放弃了继续追问,立刻集结春蝶等人,准备离开。
在离开之前,胡非命裴杰一把火烧了府衙,那些战死的兄弟也无法带回,只能随同府衙一同葬送在了火海之中。
紧接着,胡非带着所有人离开。
虽然从伏击之中全身而退,可是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城外还有几万边军镇守,而且春秋堂一定不会就此罢手,在离开北境之前,一定还会遭受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