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面色凝重的说道。
“太子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心,大都督虽然已经撤离鸡鸣山,不过并未完全撤离,依旧带着人守在鸡鸣山外围,如果一旦有什么动静,一定会立刻支援九安候。”
肖琦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
“但愿胡非能挺到援兵抵达吧。”
朱标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
相府。
前院书房。
管家秦海匆匆忙忙的来到了书房门口,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老爷!已经打探到了鸡鸣山那边的消息,少爷下令大都督府和护城军的所有人全都撤出了鸡鸣山!”
秦海快步冲进了书房,大声说道。
听到秦海的话,坐在椅子上的胡惟庸明显身形一震,脸色大变,可是却强忍着没有表露出任何惊慌。
“老爷?现在该如何是好啊?!现在少爷身边不足百人,万一…”
秦海迟疑着看着胡惟庸,担忧的说道。
“没有万一!”
“老夫相信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你也该相信他!”
胡惟庸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掷地有声。
“可是…可是少爷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境?!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怎么办啊?!”
秦海苦着脸,担忧着说道。
“这次的差事,他必须完成,不只是因为立下了军令状!”
“他需要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胡惟庸沉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知道,儿子跟自己一样,都把这次的任务视为一次机会。
虽然他也担心,可是他更愿意选择相信,因为儿子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
魏国公府。
前院正厅之中,徐达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轻笑。
桌子上,放着一封刚刚拆开的密信,里面记录的正是鸡鸣山方面的消息。
他已经知道,胡非为了引北元密探现身,将自己设为了诱饵,情势危急。
“胡非,不得不说,你能想到此法,不由得令老夫佩服,可是你爬得太快了,快到让老夫忌惮。”
“为了陛下,为了大明江山,老夫只能逼你涉险,别怪老夫心狠!”
徐达看了一眼桌上的密信,眯了眯双眼,喃喃自语着说道。
紧接着,徐达拿起了桌上的密信,点亮了火折子,将密信烧得一干二净。
...
鸡鸣山。
功臣庙。
夜幕下。
胡非缓缓走入了闻名已久的功臣庙,打量了一眼内部的构造,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面前的一个个牌位之上,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只有人死了之后才被重视的感觉。
人都死了,留着这些虚名还有何用?
是功是过,还不是朱元璋一个人说了算?但凡其中有人触犯了皇家威严,还不是只有一死?无论你曾经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
这是现实,也是作为臣子逃脱不掉的命运。
他知道,自己不会是这些牌位中的任何一个,因为他不为朝廷而活,更不为朱元璋而活,他只为自己。
任何虚名,在他眼中连屁都不是,他从未放在眼里。
但可笑的是,他只有凭借那些所谓的虚名才可以活下去,想到这些,连他自己都不禁感到有些唏嘘和可笑。
正在这时,脚步声传来,裴杰缓缓走了进来。
“少爷。”
裴杰走到近前,行了一礼,恭敬地将手中的一张纸条递给了胡非。
胡非伸手接过,低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嘴角露出了会心一笑。
“盯紧韩江,待与北元暗探交手之时,趁乱杀了他!”
“他活着,始终是本少爷的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