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笑了笑,淡淡的说了一句,上了马车。
看到胡非脸上的笑容,裴杰和春碟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事情解决了。
...
胡府。
当胡非乘着马车回到府中的时候,发现秦海居然一直等在门口。
秦海声称胡惟庸一直在书房等着胡非归来,于是胡非便遣散了众人,独自向书房走去。
当坐在书房中焦急如焚的胡惟庸听到脚步声之后,立刻快步走了出来,看到儿子缓步而来,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解决了?”
胡惟庸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儿子,迟疑着问道。
“进去再说。”
胡非点了点头,与胡惟庸擦肩而过,径直走进了书房。
胡惟庸急忙跟了进去,顺便随手关上了房门。
“怎么样了?”
关上门之后,胡惟庸急忙再一次追问道。
“没事了,你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胡非倒了一杯茶,大口喝下,淡淡的说道。
“好!”
听到儿子的回答,胡惟庸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可是看到儿子满脸的疲惫,不由得有些心疼。
“难为你了,饿不饿?我让后厨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好好休息一下。”
胡惟庸看着儿子,由衷的说道。
“不必了,只是有些困了,睡一觉就好了。”
胡非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在胡惟庸的面前表露出心力交瘁的样子,也只有在胡惟庸的面前,他才敢这么放松,因为说到底,他们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胡非点了点头,缓缓坐在了椅子上,面色依旧有些凝重。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胡非看了一眼胡惟庸,淡淡的说道。
他知道,胡惟庸的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的疑问。
“你去找了太子殿下?”
胡惟庸看着胡非,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不止,还有燕王。”
胡非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事情真的如你所说,是检校暗中谋划?”
胡惟庸接着追问。
“没错,韩江主使,毛襄出面收买云奇,里应外合,看来真的有人想至你于死地。”
胡非点着头,淡淡的说道。
“韩江?没想到真的是他!就因为老夫曾经向陛下禀奏要裁撤检校?!”
胡惟庸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
“你觉得背后主使者,真的是他吗?”
胡非看向了胡惟庸,有意无意的问道。
“你刚才不是说他是主使吗?难道还...”
胡惟庸愣了一下,疑惑的说道。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愣了一下,脸色大变,已经意识到了儿子话中的深意,想到了一个他一直没敢想的人。
“你是说...”
胡惟庸不敢相信的说道,不过依旧只说了一半。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总之这件事现在已经圆满解决了,死了一个校尉已经足够,至于今后的事,那就今后再说。”
“人不能活得太明白,傻子总比聪明的人活得久一点,有些事,难得糊涂。”
胡非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说道。
胡惟庸皱着眉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儿子的话,他全都明白。
“好了,我去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吧,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希望明天是个大晴天。”
胡非笑着,缓缓站起了身,打了个哈切,径直向外走去。
目送着儿子离开之后,胡惟庸一个人在书房中坐了很久之后才回房,似乎想了很多事。
...
燕王府。
后院厢房。
管家葛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