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似乎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善长笑着打趣着说道。
朱标苦笑了一下,缓缓起身,随即离开了东宫,向养心殿而去。
...
养心殿。
正在朱元璋和信国公汤和闲谈之际,胡惟庸快步走进了大殿之中。
“臣胡惟庸,参见陛下。”
刚一进殿,胡惟庸就恭敬的行了一礼。
“平身吧。”
朱元璋抬了抬手,缓缓说道,说话间还不忘瞟了一眼一旁的汤和。
“谢陛下。”
胡惟庸拱了拱手,缓缓站起了身。
“信国公。”
“这是刚从北平城回来吧,信国公这半年来一直奔走于各地,真是辛苦了,当属我辈楷模。”
紧接着,胡惟庸转头冲着汤和拱了拱手,笑着说道,不过笑容看起来总觉得太过热情了一些。
看来这个老小子已经知道自己儿子闯祸了。
朱元璋看了一眼胡惟庸,嘴角闪过了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暗自想道。
“胡相言重了,为陛下分忧,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
汤和象征性的还了一礼,有些生硬的说道。
胡惟庸也不以为意,一直嘿嘿的笑着。
“胡相,你可知胡非今日又在北街生事?!”
朱元璋板起了脸,瞪着胡惟庸,沉声问道。
“啊?是吗?”
“那个臭小子又惹了什么乱子?!居然惊动了陛下?!”
胡惟庸一愣,忍不住惊讶的问道。
“今日信国公回京之后,在北街被人聚众挡住了去路,双方发生了冲突,而且有人当着信国公的面当众打了他的部下!”
朱元璋沉声说道,面露不悦。
“啊?还有这等事?!谁这么大胆子?!”
胡惟庸惊呼了一声,同仇敌忾的问道。
“你问信国公便知。”
朱元璋指了指汤和,沉声说道。
“信国公?何人所为?!”
胡惟庸扭头看向了汤和,大声问道。
“哼!正是胡相之子!”
汤和冷哼了一声,大声说道,脸上的不满之色越加的明显。
“啊?这个臭小子!越来越胆大了!”
“陛下,微臣这就回去教训他!先告退了!”
胡惟庸装出了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冲着朱元璋拱了拱手,转身就想向外走。
“胡相!”
可是没等胡惟庸走出几步,汤和就转过了身,憋红了脸大喊了一声。
“信国公还有何事?”
胡惟庸转头看着汤和,疑惑的问道。
“这里是皇宫!不是贵府,出了这等事,难道你只想回家教训一番了事?!是不是该向陛下解释清楚,令郎如此嚣张跋扈,不可纵容!”
汤和瞪着想趁机溜走的胡惟庸,忍不住大声说道。
“哦对,对对对。”
胡惟庸恍然大悟的点着头,转身走了回来。
“陛下,都是臣教子无方,从小将这小子娇惯坏了,还请陛下看在这孩子从小没了娘亲的份上,饶这孩子一次。”
“哎,说起他娘,自打这小子出生不久便撒手人寰,要不是臣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这小子恐怕早就夭折了...”
看着突然开始滔滔不绝的感慨起来的胡惟庸,朱元璋和汤和一时间愣住。
“好了好了,胡相,现在说的是正事,不要扯其他的了,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处理此事。”
朱元璋摆了摆手,制止了胡惟庸。
“是是是。”
“信国公,一切都是犬子的错,要打要罚,都由我来承担,还请信国公不要迁怒犬子,要不是他娘走得早,我又忙于政务,他也不会...”
胡惟庸点了点头,转身冲着汤和行了一礼,苦着脸诉说着,眼看着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