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脸庞上的泪水,“二郎,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也不属于这里。”
萧氏把卢承拥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后脑勺惆怅着看着远去的村野。
卢治看着旁边的两母子如此这般,放下手中的信件,端坐一旁伸手朝卢承招手。“来,阿承到爹爹这里来,最近都玩疯了,你说说你好久没练字读书了,这“论语、千字文”可都会了?”
卢承忘记悲伤,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卢治,把头深深的埋在萧氏怀里,装作不知。
“孩子正难受,你提这个干什么。”萧氏一脸不赞同,眼神控诉夫君铁石心肠。
卢治摇头,“慈母多拜儿!”看着自己儿子,“阿承你不是不想离开余粮村,是怕这一走再也见不到认识的小朋友了,是也不是?”
“你不读书写字,怎么能把所见所闻呈于纸上让你朋友知道呢,现在我大景朝疆域辽阔,大城郡府都有驿站。”
“只要常年书信来往,儿时的友情也能一直维系下去!”卢治示意儿子想想自己,“你看你爹很多好友知己也不在一起,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和前程,但是我们见面依然如故把酒言欢。”
卢承一听觉得自己爹爹说的在理,“对呀,我可以给蔓蔓写信,蔓蔓也会识字,她也可以给我写信!”
拉着自己爹手直摇晃,“爹爹你教我,我要把路上的吃的玩的都要写下来,羡慕死蔓蔓她们!”
萧氏见自己误会了夫君,不好意思再拦,“去吧去吧,你俩父慈子孝,我这个做娘的别成了恶人。”
“夫人最是贤淑不过,怎会是恶人呢。”
只是比旁人更加舐犊情深而已,卢治后面只是放在心里未发出声,不管说了多少次,自家夫人还是我行我素。
自己也是心有亏欠吧,大朗刚出生就被天山选中抱走,当时萧氏忧郁成疾,自有了二郎才好一点。
后来连同对大朗的母爱,一起加注在二郎身上,难免有些溺爱过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我嘞个天娘耶,这么多钱。”王氏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四个银两久久回不过神,“就那一树疙瘩就能换这么多钱,这些富贵人家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