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跺了跺脚,气愤不已,“你们有本事站我面前唱!不把你们抽的眼泪横飞、鼻涕尿流,我就不是母…”
“呸!不是余蔓蔓!”
蔡伽笑得捂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眼泪都笑出来了,蔓蔓你也有吃瘪的时候,不行我得笑一会。”
“哈哈哈哈~”
“没想到那些小子挺有文化,还贤妻良母!哈哈哈哈...”
“很好笑吗?”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蔓蔓你凶起来,嗝,也很可爱一点都像,嗝,母老虎,哈哈。”
“哼,你还笑!”蔓蔓气愤的把棍子一扔,“我不理你了!”
蔓蔓气的不是村里的那些小孩子给自己起外号,唱顺口溜,是气愤自己脑海里和旁边的哈哈,哈哈声!
这一机一人是有大病吧!
小孩子之前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不过几天两人就已经和好如初。
用过早食,蔓蔓照列往伽庄跑。
夏季暴雨说来就来,刚才还晴空万里,突然“哗啦啦”的水滴声吵醒书房里一片岁月静好的两人。
蔓蔓手上拿着一本《墨工记》茫然的朝窗外看去,下雨了?
蔡伽收起书本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下的好大呀!走廊都溅湿了,蔓蔓你今晚就在我家歇息吧。”
蔓蔓放下书本,也走到窗前趴在窗沿,书看的太入神,都没注意到天都这么黑了。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低沉的好似触手可及,远处朦胧的树枝随着风雨不住晃动,滴答啪啦声伴随着挥舞的树影枝丫,宛如怪兽出笼般让人恐慌。
“铁蛋你咋不收衣服,哎呀这都打湿完了!”
“我这是生的啥冤家哦,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
“咯咯,咯咯,噜噜~”
“青子,柴你咋没抱回屋…”
“咯咯哒,嘎~”
“你看看跟个泥猴样,回来干啥,有本事就在外面呀,天天就知道东钻西窜,正事不干…”
“哞,咩~”
仔细一听村里的乡音哝语,鸡鸭狗吠打乱了阴暗的暴风雨。
“汪!汪!汪!”
“汪!呜~汪汪!”
“怎么狗叫的这么厉害,好像是铁牛家。”
“村头那边都在叫了!”
“呜呜,汪汪汪!汪”
“难道有陌生人进村?蔓蔓你待着我去看看,”蔡伽说完靠着走廊墙边,快速往下跑去。
“玛丽阿嬷,你去哪?”
“伽伽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大雨,快回屋,我给小姐送雨袍去,好似村里来外人了,狗叫的这么凶,怕不是什么善人。”
“我也要去,我去拿油伞!”
玛丽挥着手看着跑远的蔡伽,“嗳,嗳,你换双鞋!”
看着雨幕中的背影摇了摇头,“一眨眼小囡囡也长这么大咯,我这个老婆子也管不住了,都有自己的主意。”
“算了算了不管了,”抱着东西来到自家小姐身旁,“小姐,油绢雨袍拿来了。”
“好,我去看看,你不用跟着。”
“瓢泼大雨也掩盖不了的金戈铁马,住了几年都习惯了,我挺喜欢这里!”偲仙茹望着眼前缠绵不断的银丝,不知是回答玛丽还是在喃喃自语。
余有光刚换上干燥的衣服坐在堂屋里,逗着重孙余耀跟家人唠嗑,就听到村头几家养的狗吠的厉害。
双手放下呀呀哼哼的重孙,弓着背从大门外往看去,没发现什么,不放心又起身跑到檐廊,垫脚朝狗吠声望去。
但是天暗雨厚,只能看见方圆半里的动静。
扭头朝着后院大喊,“华山,快去村头看看怎么回事?叫上村里的男人一起,村头那几家的狗怎么叫的这么凶,听到没?快点!”
张红叶看着操不完心的老伴,“可能是去南边的那些汉子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