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帮他们,跑到舅舅家把牛车借来了。
钟树根家的牛车被村长征用了。钟大娘还要收钱,村长被气得不行,直接问她要儿子还是要几文钱,要是觉得钟树根不值几文车钱,那就不管他了。
钟大娘哪敢不管儿子?
虽说有大儿子养老送终,但是二儿子也是她辛苦养大的,眼瞧着多了个壮劳力,要是就这样没了,她也没地方哭。于是,那牛车就给他们用了。
衙门。县令听着手下的汇报,气得不行。
张员外在旁边说道:“舅舅,那些刁民还敢翻天不成?你别管他们,要是他们问起来,就说那是兵部的事情,你是地方官,又管不了兵部。”
“说得轻巧,要是造反了,你来负责?”县令看向张员外,“我让你消停点,最近没有给我闹事吧?”
“没有。”
就算有,也没有人敢闹到衙门,谁不知道他舅舅是县令?
闹到衙门,那不是跟落到他手里一样吗?再说了,除了柳家那个臭丫头,还没有谁不给他面子。
柳家那丫头……
听说那男人也去参军了。
要是不回来的话,嘿嘿……
“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县令说道,“前几天连夜来打听一个人,叫什么陆泽的,说是薛都尉非常看重,是个人才。”
张员外:“……”
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们几个去找柳金杯。”县令对手下说道,“一定要把他控制住,然后……”
县令对着手下嘀咕几句。
手下连忙去找人了。
张员外荒唐了一夜,困得不行。要不是有正事,也不会在这里听县令舅舅的训斥。
“舅舅,既然兵部那边缺人,不如给我安排个差事,让我干点事情。”
“你?你老实管你的铺子田地就行了。”县令说道,“这个浑水就不要参合进来。”
“舅舅,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你不关照我,还是不是我亲舅舅了?我做一辈子的生意也赚不了几个钱。”
县令说什么也不让张员外加入进来。
他倒不是说对这个外甥有多心疼,而是不放心他的脑子。
像他这样蠢的蠢货,当个恶霸还得靠他的庇护活到现在,要是真的掺合那么大的事情,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家村伙同隔壁三个村的人赶到县衙,击鼓鸣冤,要求个说法。
他们做好了大闹公堂的准备,然而县衙的人却没有为难他们,连向来眼高于顶的衙役们也是笑呵呵地迎他们进去,让村民们忐忑不安。
进了县衙,仆役端来好茶好点心招呼着。
这些乡下汉子哪见过这样的阵仗?
他们鼓起勇气见官,甚至做好了挨板子的准备。然而没有挨板子,反而这么热情地招呼着,让他们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县令没有让他们久等,很快从里面走出来。
那个向来威严的官老爷坐在上方,对下面的村民说道:“你们愣着做什么?坐啊,都坐。”
“大人。”众人行礼。
“行了,我听说了,你们先坐。”县令笑呵呵地说道,“这一路赶来,口渴了吧,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再说,本官会为你们处理的,不用急。”
县令的态度给了他们勇气。
“大人,我们只是想要见见我们的家人。”其中一个老汉说道,“我儿子参军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回来过一次。之前说的每个月有三两银子,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当然了,我们现在也不求这个银子,只想他们回来。家里的地没人种,荒着呢,明年怕是连粮税都交不上了哦!”
县令说道:“孩子参军去了,那是好事,让他回来做什么?明年交不了粮税,那就用银子抵嘛,一个月三两银子,还怕付不出粮税的钱?”
“我那孩子是偷偷摸摸参军的,我和他娘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