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氏迟疑了。
她递上案子后,刑部的人把她关在牢里呆了好几天,这几天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就在她以为官官相护,自己的计划无疾而终的时候,刑部的官差把她放了出来,还说开审了。
然而开审又如何,陆羿在这里,这个案子怕是‘公平’不了。
玉氏想着之前那个人对她说的话,又看了看外面听审的百姓,咬咬牙,还是坚持之前的说法。
“是,姓慕的纵仆行凶,想要杀死我。”
听审的百姓议论纷纷。有受过慕思雨恩惠的,怎么也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还有家人在慕思雨手里做事的,经常听家人回来说东家仁厚,也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当然也有经过的,纯粹来看热闹,连慕思雨是谁都不知道的,忍不住对她评头论足。
“有何为证?”
“我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据。”
“陆家仆人伤你,可有人证?”
“当时他们是在大街上伤的我,看见的人有很多,但是她夫君是官,我们是平民百姓,谁敢给我一个老太婆作证?”
“意思是说,你没有人证。”
“大人明察,慕思雨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只要是妨碍她的,没有一个有好结果。她的亲祖母还被她害得充军发配了。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就是因为我说了几句她不喜的话,她就命手下的人要把我打死。大人啊,你可不能包庇她啊……”
“亲祖母都被充军发配?好狠!”外面有人议论。
“这些有钱人哪个不狠?无毒不丈夫嘛!难怪我们这么穷了,没有人家心狠。”
“大人,你不能只听她一个人说什么,总得听我解释。”慕思雨说道,“我的人应该已经找到了证人,大人不如让我的人上堂?”
玉氏猛地回头,慌张地看着慕思雨。
慕思雨拍了拍手。
紫苏和紫苑押着两个人上堂。
其中一个打扮得不错,穿着绫罗绸缎,年纪也不大。第二个长着一张老实人的脸。
“大人,这人叫阮放,就是他挑唆玉氏找我家夫人攀关系,让我家夫人看在大家是同乡的份上给她的儿子一个官职。我家夫人只是一个弱女子,哪有这个本事?当然要摆脱她的纠缠了。可是没想到的是玉氏料到我家夫人不会答应,又上演了第二出好戏。”
紫苏又指着第二个人,说着这个人的资料:“这人叫二麻子,他本来是个屠夫。因为玉氏经常在他那里买肉,他们认识了。玉氏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做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就是在玉氏倒下的时候,用他的角度往她的胸口插一块竹片,这样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家夫人纵奴行凶。她有夫人的把柄,要是夫人给她儿子谋个官职,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要是夫人不听话,她就用告官威胁夫人。”
“没有,不是这样的,她在撒谎。”玉氏焦急地说道。
“阮放,二麻子,你们说吧!”刑部尚书拍了一下惊堂木,锐利地说道,“既然被抓住了,肯定有话要说。”
阮放垂眸,颤抖地说道:“我与安兄是科考认识的,我们两人都落榜了,之后便留在京城,等着下一次的科考。安兄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在京城有朋友,玉大娘来后,她提起自己的女婿给一个高官做事,她埋怨那家不知道给她儿子一个官职。”
“我就提了一句,我说安兄面子薄,读书人好脸面不好自己去找人说情,她可以去找对方试试。我就只是说了这样的话,谁知道她这么疯狂,接着便出了这样的事情。”“二麻子,你呢?”刑部尚书又问。
二麻子垂着头:“那老妇人只说儿媳妇不孝,她这样做只是故意吓唬她。她说我经常杀猪,手里有准头,不会真的伤及她的性命。我当然不干啊,这种事情多吓人,要是不小心偏了,那我不是杀人凶手了吗?可是那老妇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实在缺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