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禅后方,一众学院弟子处。
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中年大叔,一身酒气,让各门派弟子避之不及,特别是女弟子,频频皱眉,有甚者,作势欲呕。
像是看不见前面的打斗,此刻正努力朝前面挤,这位酒鬼大叔边挤,还边道:“各位师哥,师姐,借一下道,借一下道。”
众弟子腹诽道:“哥你大爷,你胡髭比我头发还长,还哥呀姐的,哥你妹。”
不过看其年纪,貌似又有些打不过的样子,只能在那里翻白眼。
颇有些自来熟的味道,这酒鬼大叔对身旁一弟子问道:“这无禅对面的黑衣大哥,应该是破空境后期了吧?”
这弟子白了他一眼,道:“场域都有了,自然是如此。”
酒鬼大叔也不在意,继续问道:“以初程境对阵破空境后期,还能伤了这人,真是了不起,小弟自问年轻时,根本做不到如此。”
这时有弟子乜斜道:“年轻时做不到?你以为岁数大了就能做到?说的自己与那齐云榜的大人物一样。”
对于这弟子的嘲讽,酒鬼大叔也不计较,道:“不过这和尚像是撑不了多久了,至于那边那个风小子,游走于两人还行,这和尚如果败了,游走于三人可就难喽。”
旁边有弟子终是忍不住,怒道:“我说大叔,你这样幸灾乐祸真的好吗?要是他们抵挡不了,我们都得遭殃,包括你。”
酒鬼大叔道:“师哥,别生气嘛,我只是说如果,说不得这风小子,还得游走于四个黑衣人之间、五个黑衣人之间也说不定呢?”
话音刚落,道盟圣女那里,李知焉就被斧头劈在了左手处。
毕竟在这些下场较量的年轻人中,李知焉的内力,最是薄弱。
学院弟子听在耳里,看在眼里,慌在心里,已有弟子骂了出来,道:“你怕是马尿喝多了,在这里胡说八道。”
酒鬼大叔也不气,继续道:“要不我来开个赌局,我们就赌场中哪位年轻人最先倒下?”
想必犯了众怒,学院弟子已是群情激愤,然而还是有人道:“人家拼着性命在救我们,你却如此无耻,赌什么?”
酒鬼大叔举起酒壶,道:“我这壶酒产自西南,十两银子一壶,就以十两银子作底,买那和尚最先倒下的一赔二十,买这风小子的,一赔三十,买这背上被砍的稀巴烂的,一赔一百,买道盟圣女的,一赔三。”
虽然谩骂声不绝于耳,但还是有许多弟子挤了过来,道:“大叔,你可真无耻,我押那背上有刀伤的少年,十壶酒,一百两。”
“大叔,我挺讨厌你这种做法,我押和尚二百两。”
这时酒鬼大叔提醒道:“那赔率可不高,不再想想?”
“不用想,那位可是破空境后期,我不认为和尚有机会。”
“呸,我押莫如是五十两。”
见其他人皆是如此,本也算大户人家的少年,平时兜里还有些闲钱,嘴里虽然骂着娘,但绝大多数还是下了注。
从押注的情况看,李知焉最不被看好,故也是重仓,所以大家担心的,不是这李知焉什么时候倒下的问题,而是李知焉倒下了,这酒鬼大叔能不能赔的起的问题。
或许是赔率较小,抑或圣女在道盟的地位颇高,让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一个都没有买圣女的。
这时酒鬼大叔摸着怀里的赌资,笑的极是灿烂,得意时,连饮下数口酒,想必是要压住某种莫名的兴奋,嘴里哼着不知从哪座青楼里学来的小曲儿。
倏地,场中便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谁说刀必须要砍向前方,有时候也可砍向左方。
当然,也可砍向右方,还有可能砍向后方,这时钱姓黑衣人的刀,就落向了无禅的面门,还是那样自然而然,就像此刻本就该如此,无禅没想到此人会腾出手来偷袭,提拳格挡,奈何与他对敌的破空境后期抓住空挡,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