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起,没多久便仙逝了。
如果三兄弟还在,崔凯那小姑现在定是袁家之人了,只是啊,人生没有如果,崔家的小姑没嫁给袁家,但是袁家却有个小姑娘要嫁到崔家。
因为到了这代,袁家就只剩下了袁老太君和袁小洁两婆孙,还好小姑娘聪明懂事,修炼天赋不错,年纪轻轻就进了齐云新人榜。在少女还是孩童时,袁家就早早的与崔家定了姻亲之事,所谓怀璧其罪,偌大个家族,总是要找个托庇的地方,很明显,崔家就是上上选,而袁老太君本就姓崔。
自懂事后,小洁的世界里,就凭空多了个人,不错,就是凭空,老太君常跟他念起一个男人,一个与其一生都有关联的男人,念着念着,她就想来看看,看看她这个未来的夫君,到底什么样子。就在刚才,她看到了,看了之后,她不免有些失望,所有幻想中的美好,就像镜子跌落,一下支离破碎,从这个未来的夫君来看,崔家只是为了不至于撕破脸皮的敷衍而已,所以越看越气,崔少爷想都没想到,即便没有刚才的粗鄙之语,今天这顿打也是吃定了,因为小姑娘能想到很多方法海扁他一顿,只因为她今天很不爽。
知道来人是谁之后,崔少爷终于明白二叔之前一直眨眼的意思了,心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崔少年还是颇为好面之人,稍整衣冠,行礼道:“袁姑娘好。”
袁小洁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只是长夜漫漫,小庙又小,对崔少爷这些下人来说,早早和衣而睡就不错了,还用在意这些,搞这么一出,真是莫名其妙。所以该睡马车的,还是睡在了马车上,该睡庙里的,还是睡在了庙里,该睡梁上的,还是睡在了梁上,等待明天的到来。只是崔少爷心里着实想海扁那可恶的少年一顿,但是想着自己那未过门的媳妇儿也在里面,而且他崔少爷也是好面之人,要是扁得过还好,扁不过又少不了一顿无言的羞辱,一想起无言的羞辱,眼、嘴、脸就疼,硬是折腾到半夜才睡去。
次日,暖阳挂空,天气晴好,鸟语声声报,欢快之极,看着山林间追逐打闹的群鸟,这时候李知焉道:“做只鸟也不错。”
这时崔少爷刚好路过,也刚好听到,恨恨道:“你这个傻鸟。”
李知焉也懒得理他,快速收拾衣物及食皿,准备出发。
崔二叔道:“袁侄女,与我们同路吗,我想你也是去参加今年的学术考试吧。”
袁小洁拒绝道:“不用了,崔二叔,我准备与范大哥他们同行。”
她只是不想与姓崔的混蛋多待而已。
还没等范举答应,李知焉已是抢先答道:“好。”
在他看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热闹,寂寞真的不好受,他知道,深刻知道。
李知焉刚说完,这边崔少爷就怒道:“好你妹、、、”
但是脸上、嘴巴还在疼,就长了个记性,心道:老子的未婚妻,与你这野猴子同行,我还要不要面子了,不说以后追不追得到那位姑娘,但这个恶婆娘终究是我崔凯未过门的媳妇儿,娶不娶是另一回事。
想到这,所以他拒绝道:“不行。”
李知焉道:“为什么不行,与你何干。”
在场诸人除了他二叔知道他们这层关系,其余诸人哪里知道这些。
“反正不管,要同行,一起同行。”
崔少爷也是无赖,故撒起了泼。
这时崔二叔出来圆场道:“既然如此,大家本就同路,就一起吧,这样也热闹,我也正好与史姑娘叙叙旧。”
原来这才是老货的本意。史姑娘的确是江湖中的奇女子,几年没见,都忘了奇在哪里了,所以他就想借此机会好好了解下。
见众人不理他,接着道:“前方有一修真门派,是为白云观,有我多年老友,前去只需半天路程,我们可在那里稍作休息,反正离考试还有些时间,也不急着赶路,不知各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