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泉居?”玄静凝眸思考了一瞬,还是摇了摇头,“并未听闻过,我虽在洛阳待过几年,但从未离开过这一间茅草小屋,外界如何,常羲并不知情,我想陆六公子应是找错人了。”
周常羲,朗梧国史官之女。
也是朗梧国最后一任皇后,如今本该是好好做着裕亲王妃的她却住在广化寺后山小竹林的茅草屋里。
“你不知道,可是凤了然他知道啊,朗梧国帝后恩爱,为彼此互为掣肘,我想你若去问他,他定会悉数告知的。”陆帷手按在剑上,仿佛只要玄静不同意,下一刻那把利剑就会搭在她的脖子上。
然而玄静却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六公子如今来找我,想必是已经找过了了然,他既然没有给公子答案,玄静自然也不会说什么问什么的。公子,请回吧!”
陆帷没了耐心,他扬腕轻轻一挡,利剑虽未出鞘,但已然牢牢架在了玄静的脖颈上,“我如今没心情与你废话,你最好给我快点打听出来,若是绾绾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想我不会让动她的人和见死不救的人好过的!”
郎君声音阴冷,字字句句戳在玄静的心头,让女子定在了原地,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你是说,六姑娘出事了?”她默了默继续说道:“六姑娘被裕亲王带走了,就关在那个什么鲛泉居里?那……这件事了然他也有参与?”
她的声音轻轻颤了颤。
显然不希望了然和这件事牵扯上关系。
“与他没有紧要关系。但是鲛泉居的具体位置只有他二人知晓,我需要知道地方在哪里。你得帮我。”陆帷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带着不耐。
玄静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抬起眸子去看陆帷,似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六公子既然能知道我与了然的关系,就该明白我与他今时今日也不过是逆境求生,他跟随在裕亲王身边,本就危机重重,我如何能叫他冒险?”
见陆帷面色不好,玄静连忙又开口继续问道:“这个鲛泉居既是裕亲王名下的产业,我大概便也知道它是做什么用途的了。我虽然不能帮公子去直接问了然要一个具体位置,但却可以襄助公子一起找到那里!”
听着玄静的话,陆帷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剑,他也清楚的明白玄静说的帮忙是怎么个帮忙法了。
“你宁愿拿自己冒险,也不愿去同他问个明白,当真是好一个鹣鲽情深啊!”陆帷重新将剑放在腰间,也没多废话,“既然周姑娘已经有了决断,便快随我下山去吧!”
他要的只是结果,至于过程如何,他不在乎!
……
温缈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却看的并不甚清楚,眼底有一块淤青,令她觉得睁开眼睛费力又钻心的疼痛。
身上白色的襦裙也被扯得有些凌乱,少女轻轻咬了咬唇瓣,抑制着眼里滚动的泪珠,方才那一幕还惊悚的回荡在脑海中。
那样的事,她能挣扎一次,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一想到那个油腻的男人宽大的手曾覆在自己的腰间、颈间,恶心的感觉就在胃里翻涌,她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身子,眼眸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但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她打伤了他们鲛泉居的客人,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如今浑身上下都如同散了架一般的疼。
温缈垂下眼睑,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她心里相信陆帷一定会找过来,但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
她还没有亲眼看到顾匪石付出他应有的代价,她还没有看到顾匪石恶有恶报、自食恶果呢!
想起这个,温缈突然觉得浑身又有了力气,她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心情,正打算闭目养神好好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谁料对面的囚室似乎有人被推搡着进来摔倒在了地上,嘈嘈杂杂的闹了一阵子。
温缈此刻身心俱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