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帷见乔金予昏死过去,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一个大男人,不过才几下就不行了?
他还没打够呢!
一想起温缈曾在这里被乔似然那样欺负,陆帷眼眸中闪着异样的愤怒,他抬脚欲踹向躺在地上如死鱼般一动不动的乔金予。
他穿着厚重铁硬的铆钉军靴,此时又是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只怕他这一脚下去,乔金予又得在床上躺几个月了。
就在陆帷快要落脚的时候,台下有一道急促着急又带着十足娇气的声音响起。
“六哥哥!”
这一句话仿佛胜过千言万语,敌过千军万马,轻而易举就让陆帷收敛了周身的怒气。
见陆帷没有再打乔金予的打算,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可在看到周围人异样打量的目光时,她悻悻的低下了头,坐回自己位置上。
她嘴里小声嘀咕着:“刚才……我的声音很大吗?”
“震耳欲聋。”许南意捧着茶盏,粉面含笑的与她说话。
温缈又转头看向谢容卿,“五姐姐。”
谢容卿捧着花糕的手微微一颤,继而颇是认真的回答道:“气吞山河!”
温缈皱了皱眉头,她这下可真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可若不是怕陆帷因为踢伤已经昏死过去的乔金予而被人诟病心狠手辣,她才不会出言制止陆帷教训那个登徒子呢!
等到乔家派人将半死不活的乔金予抬下去,花朝节也就渐渐落下了帷幕。
只见郭老拄着拐杖走到高台中央,乐呵呵给谢老太爷道了一声喜。
“谢公。您这孙儿辈可都是厉害人物啊!老朽记得上一次的莳花女就是你们家大姑娘,如今这次,竟是连这簪花郎也是出自你们家,可见谢公治家有方,实乃令人敬佩。”
听着郭老的称赞,谢老太爷笑着站起身来,他谦虚道:“孩子们自己的福气,与我这一把老骨头可没关系。”
他眼光和蔼欣慰的扫过几个孩子。
“谢公当真是谦虚了!”裕亲王也在此时发话,他略站起身来,看着已经回到自己位置上的陆帷和温缈。
“两位若准备好了,便可下去更换衣物,为接下来的事做准备了!”裕亲王说着这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向了一旁的了然。
然而眉心一点朱砂痣的郎君只言未语,他目光平静的看着湖畔枝繁叶茂的一株粗壮梧桐树。
梧桐树参天,上面挂满了红绸,是一切美好的开端……
陆帷和温缈相视一笑。
他今日,会为他的小姑娘簪花!
她今日,会为她的六哥哥起舞……
等等!
温缈神色猛然一滞,顿时面色就难看了下来,她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她根本不会跳舞!
前世不会。
今生也不会。
就这样,苦着一张脸的温缈被别庄里的丫鬟给请下去换衣服了。
陆帷看着小姑娘苦大仇深的娇娇小脸,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他好像知道小姑娘在担心什么了……
真是个傻丫头,明明同她说过,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必担心的。
……
远处阁楼上。
谢南乔扶着栏杆的手微微使劲儿,她的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面色也是惨白到可怕,只一双眼仍旧迸发出可怕的光芒和嫉妒的神情。
她恨乔似然给她下药,让她失去了比试的机会,可她更恨谢容安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和风光!
明明她费心准备了那么久,她才应该是那个站在那里翩翩起舞光芒万丈的少女!
可所有的一切都被谢容安给夺走了,都是谢容安的错!
秦氏看出女儿心情不悦,她手轻轻搭在谢南乔紧紧攥起的手背上,细心抚慰道:“乔儿,你放心,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乔似然夺不走,谢容安更不可能夺走,她不过一个短命鬼,你与她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