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缈这边正沉浸在陆帷答应了她的喜悦中,那边云胡推门匆匆赶了进来。
“什么事?”陆帷敛起了那份温柔的情绪,又恢复了冷清冷意的神色。
云胡倒也不避讳温缈还在场,他绷直了身体,略略拱手作揖道:“公子,又人传来消息,说前段时间失踪的薛家姑娘回来了!”
听到这,温缈显然比陆帷还要激动,她看着云胡,迫不及待的问道,“回来了?人如何?”
云胡犹豫了一会儿,眼神若有似无的瞥向陆帷的方向,见陆帷淡淡点了点头,才重新开口说话,“薛家姑娘死了……”
温缈瞳孔骤然放大,而后又似意料到一般垂下了眸子,“那尸体现在何处?”
云胡接着说道,“据看到的弟兄们说,薛姑娘的尸体被运回了薛家,而且——”
云胡顿了顿,听的温缈心里焦急,催促着云胡说,“你快说呀,支支吾吾什么?”
温缈都这样说了,云胡也就大大方方、干干脆脆的接着禀报道:“薛姑娘的尸体被破坏的很残忍,薛夫人只看了一眼便昏了过去。”
温缈暗了暗眸子,“破坏”是指薛姑娘被人侵犯侮辱了吗?
见温缈有些不太懂,云胡就说的越发仔细了,“薛姑娘的骨头被人全部拆了下来,送去薛家的只有一具已经干了的皮囊。”
温缈听及此处,不禁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三步。
骨头被全部敲碎?
只剩下一具干了的皮囊?
这……这……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下手这般狠,若是当初大姐姐没有被救回来……
温缈不敢想象后果……
“可有看到尸体是什么人送回来?”温缈强撑着镇定下来,询问着云胡一些细节。
云胡摇了摇头,虽派了人在盯着薛家,但并没有发现是何人送来的尸体。
温缈听着云胡的话,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她敛眸想了想,“若是能看一眼薛家姑娘的尸体就好了,说不定就有花神教的线索呢?”
目前花朝节还没开始,薛家姑娘的尸体大概就是唯一的线索了。
可是人家姑娘都已经那样惨淡了,又如何肯让外人见到那幅光景?
陆帷挥手屏退了云胡,看着小姑娘一副烦愁郁闷的样子,开口听他说道:“你想去看看薛家姑娘的尸体?”
温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有很快的摇了摇头,“不妥,若是不经过薛家父母的同意,擅自去看薛姑娘的尸体,既是对尸体的大不敬也是一种亵渎。”
陆帷看着小姑娘一本正经的可爱样子,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头,他说话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润入耳,“谁与你说哥哥要带你擅自去看人家姑娘的尸体了?哥哥若没记错的话,谢容簌与薛楹是手帕交!”
温缈睁圆了双眼,还有这层关系?
谢容安或许知道,但她是真的不清楚这些。
“多谢六哥哥点拨,我这就去寻大姐姐去!”小姑娘得到有用的消息,三两步就蹦跶走了,临离开春山院还不忘嘱咐陆帷,“六哥哥你记得收拾好东西和我一起搬去金盏院哦!”
看着小姑娘劳碌操心的样子,陆帷是既好笑又心疼,他目送温缈离开春山院,才转身去了书房,轻轻拧动书房一旁的花瓶,“吱呀”一声后,书柜自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黝黑黝黑的甬道,陆帷捧着一盏琉璃灯走近了甬道,而随着陆帷的身形和甬道的黑完全混为一体,书柜重新合起来,看不出破绽来。
马车上,谢容簌明显状态不佳。
她手轻轻按着额头,倚在车厢内,竟是十分憔悴的模样。
许是方才经历过被夫君背叛和离又知道手帕交被迫害至死的消息,压力太大。
“大姐姐,拉着你去薛家是不是让你难受了?”温缈缩在马车角落里,看着谢容簌这般样子,不免有些自责起来,谢容簌本来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