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祖母的院子,又不会丢,你找什么急呀?小心给你头发愁白了!”温缈喝了一口茶入齿留香,又见菡萏仍旧鼓囊着嘴,笑着撑头跟她开玩笑。
“姑娘就别和菡萏姐姐开玩笑了,菡萏姐姐这不也是担心姑娘您嘛!”正给屋内花瓶换花的佩玉小小声的替菡萏说话。
翠竹在另一边应和着,“这如今啊,人在家中也不定安全呢!薛家姑娘不就是在家里失踪的?听说至今官府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翠竹说着说着就压低了声音,“估摸八成是找不回来人了。”
原本饮茶的温缈听到她们的谈话,不禁沉沉放下了茶盏,她狐疑的询问道:“那位失踪的薛姑娘可是做过洛阳的花神娘子?”
这次接话的是菡萏,她略一思索了会儿,回答:“好像是在大姑娘之前当选的!”
温缈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薛姑娘这是被花神教盯上了?
“她失踪有几天了?”温缈转了转手中的杯盏,一双桃花眸里神色不明,隐隐有着丝晦暗深沉。
“算着日子大概有三四天了!”青芜看温缈杯盏中茶液渐渐见底,抬起茶壶轻轻倒了两下水。
温缈摇了摇头,三四天,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若是这花神教不能被一举铲除,想来贻害无穷,这样想着,温缈微微攥紧的粉拳,花朝节她必须做洛郡新的花神娘子,她必须得帮六哥哥铲除花神教!
不过如今,她还有件事要做。
温缈眸子里敛去沉重,闪过一抹轻笑,她细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太阳穴,另一只手按住青芜又要添茶的手,“行了,再喝就没意思了,小青芜,帮我去打听个事呗!”
青芜懵懵懂懂的放下手中的茶壶,看着温缈满脸的认真,“姑娘请说,只要是青芜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温缈无奈笑了笑,点了点青芜的额头,“你这傻丫头在想些什么?哪有那么严重,不过让你去范家门前蹲几天。”
青芜就更不解了,她眼眸里满是疑惑的盯着温缈,“姑娘,盯着范家做什么?”
温缈狡黠一笑,头撑在手上,看着青芜,“你替我看看范家有没有请大夫给范文宣那房娇妾请大夫。”
青芜仍然很是不解,但到底没有过多的询问温缈要做什么,“婢子听姑娘的,只是找到了那个大夫又要做什么呢?”
温缈将杯盏中的茶一饮而尽,而后重重放在条案上,随着杯盏落下,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畔随着响起,“找到了,就带他回府来见我!”
青芜低低“哦”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温缈眼神不知在看向何处,只是心里却隐隐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她有很强烈的感觉,姚青娇肚子里的孩子一定可以大做文章!
……
春阳洒在庭院里,映着院中栽着的各色花朵投下婆娑的花影。
八角凉亭里,陈繁瑟正指着一个娇娇小小的姑娘训斥着。
姑娘眉眼与陈繁瑟有几分相似,只是不向陈繁瑟那样嚣张跋扈、趾高气扬,姑娘气场要弱上太多。
“陈扶疏,我让你绣的荷包,你怎么染了血迹在上面?你知道这样有多不吉利吗?你明明知道这荷包我是要送给大哥的,而大哥如今正在战场上,刀光剑影的,你是想咒大哥吗?”陈繁瑟横着手中的白玉团扇,颐指气使的嚷嚷道。
陈扶疏两只手紧紧的拽了拽有些洗的发白的衫裙,眉眼间都染上了许多倦怠之色,眼底更是一片乌青,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
“二姐姐,我……我昨夜熬的太晚了,有些犯困,一时不察扎到了手,又因为烛火太暗,没有看到手中的血沾染到了荷包上,真不是想要咒大哥,二姐姐,你明白我的,我不敢的!”陈扶疏急忙解释道,她浑身都在颤栗着,两片有些泛白的唇此刻正上下哆嗦着打架,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怎么,这么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