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人是越聚越多,谢阮拿着酒壶闷了一口进嘴里,“行了,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吧!”
谢南乔看着四周窃窃私语的邻居,也是面皮发红,她不用听就知道这些人在说些什么,无非是在说她阿娘不要礼义廉耻,和自己的姐夫勾搭在了一起,可是感情这个事,谁又能控制的住呢?
她觉得母亲没有错!
“阿娘,我们先进去吧!”不想被人用这样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谢南乔松开谢南宁的手,拉着秦氏先进了院子。
谢南宁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条巷子里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玩,但是他也不在乎,他可以和小猫小狗小蚂蚁玩……
但是现在他有六姐姐陪着他玩,他垫着脚尖将小猪模样的糖人塞进温缈手里,眼里落了星子般闪耀,“姐姐、姐姐,我们进去吧!”
温缈点了点头,跟着谢南宁一起进了屋。
等他们全部进了屋,周围的嘈杂议论声不见了,一切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只依稀听见风吹过林梢的“沙沙”声。
温缈弯下腰,知道接下来的话不适合谢南宁这个年纪的小孩听,将糖人儿重新塞回他手里,轻声哄道:“南宁拿着糖人先去屋里玩好不好?今天姐姐来的匆忙,没有给南宁带礼物,下次来的时候,一定买好多好多的糖人送给南宁。”
说完又揉了揉谢南宁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脑袋。
谢南宁望着温缈,又抬头看了一眼谢阮,最后目光又在谢南乔和秦氏身上游离了一会儿,牵着温缈裙裾晃了晃,“听六姐姐的,六姐姐记得一定要来找阿宁玩哦。”
看见温缈点头后,谢南宁才颠颠的回了屋里,还乖巧的关上了屋门。
谢南宁回屋后,秦氏也就不留情面了。
她扯了扯嘴角,面上一副尖酸刻薄的笑意,“容安啊,不是我说,我们都已经搬出了谢家,也说过不会再与谢家有什么瓜葛,你今日来又是为了什么呢?我们一家人如今过得幸福美满,你眼红了不成?”
菡萏听着这话,却是比温缈还要生气,她上前两步,正要与秦氏理论,却被温缈伸手拉到了身后。
温缈抬起一双桃花眼微微扫了扫秦氏,目光落在秦氏腕间顿了顿,细长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镶了紫水晶的金手镯,少女唇畔若有似无得凝着一丝笑意。
“姨妈做什么将容安想的这样坏?今日来可不是找姨妈和姐姐不痛快的,只是今日才听府中人提起姐姐元宵节那天曾被歹人掳走,因此过来慰问慰问姐姐。”敛起眸子深处的讥讽和不屑,温缈换上一副关心则乱的表情,“姐姐没事吧?”
谢南乔面皮抖了抖,掩在宽袖下的手用力握了握,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晚发生的事,她谁也没说。
谢容安这个时候挑起来是什么意思?
秦氏一听温缈说这话,忍不住的冷哼两声。
“你在胡说些什么?元宵节那天我家南乔一直和乔家大姑娘在一起,怎么可能被歹人掳走?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你也当真?莫不是盼着我的南乔出事?”
说罢她又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向谢阮,“老爷,容安都在拿南乔的名声说事了,你还不说两句?”
谢阮没有抬头,她坐在庭前的小石桌上,两只手捧着酒壶,若有所思了半晌,“容安,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元宵节那天你姐姐的确是去乔家了,而且她晚上也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若是真遇到了歹人,她一个小姑娘如何逃脱的?”
谢阮在替谢南乔解释,可温缈的心里毫无波澜,并没有父亲不信自己而存在丝毫的伤心和难过。
不仅因为谢阮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感觉不到那种不被父亲信任的伤心,更因为此刻,她隐约能够感觉到,谢阮对秦氏或者谢南乔也许也并不是什么真爱。
谢阮对秦氏的感情更像是一种逼不得已的爱……
就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