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乔和乔似然同步的眯了眯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哪是母亲病重,分明是去躲难了。
“如此说来,定是她向谢容安供出了我,又怕我知晓后报复她,这才早早跑路了!”乔似然气的面目狰狞,手使劲的捏着装着花茶的杯盏。
“没想到六妹妹如此心狠手辣,竟放了蛇来咬乔妹妹的脸?她定是想要毁了乔妹妹,好叫乔妹妹不能去参加花朝节,她也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谢南乔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添油加醋。
果然激的乔似然就上了当,她脑子里不停闪过自己脸上留疤的样子和谢容安那张花容月貌的脸。
嫉妒心和报复心将她重重包围。
谢南乔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此时的乔似然最好利用了,“乔妹妹可有什么对付谢容安的好主意?”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谢南乔也懒得一口一个六妹妹的端着了。
“主意自是有了,只是谢容安待在谢家,我也寻不到时机下手啊!”乔似然晃着手中的杯盏,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谢南乔身上,她知道她这个小姐妹最会来事了。
果然不过片刻,谢南乔喝下一口甘甜的香茶,她媚眼如丝却在深处淬了毒,“正月十五元宵节,谢容安一定会出来赏灯,到时候长街上人多眼杂的,岂不是绝佳的好时机?”
听完谢南乔的分析,乔似然抚掌轻笑,“南乔姐姐真是个难得的妙人,那正月十五我一定要约上南乔姐姐一起去看一场好戏。”
“荣幸之至。”谢南乔吹开氤氲的茶雾,她长睫悄然垂下,在面上笼下一片阴影,透着别样的森寒。
……
在广化寺待了几天,温缈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大姐姐陪着大伯母先上了马车,而她和六哥哥正准备上后面那一辆马车,谁知一只脚刚踏上车杌子,温缈就眼尖的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深衣公子。
“六哥哥,你等我一下。”温缈扶着陆帷的手臂退下了马车,一双桃花眼宛如勾嵌了星辰,亮晶晶的。
陆帷轻轻抬眸,也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沈贺,他伸手替小姑娘系紧了斗篷系带,揉了揉她发顶,“去吧。哥哥等你。”
得到陆帷肯定的答复,温缈笑着应下,胭脂红的斗篷划出一道优美曲线,甚至她站过的地方还遗有浅浅淡淡的牡丹花香。
“沈大哥好。”温缈蹦蹦跳跳来到沈贺面前,她轻轻挥了挥手,才将沈贺的目光从那辆马车上拉下来。
“谢六姑娘找在下有事?”沈贺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他连忙作揖给温缈回礼。
温缈看着表哥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憋笑憋的难受,然而偏偏又不能显露出来,她只能强撑着正经脸。
“我来问沈公子一句话。”温缈此刻小脸绷紧,全然没有了方才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沈贺也不禁郑重的挺直腰背,等待后话。
“姑娘请说,贺洗耳恭听。”郎君翩翩有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想问——”温缈目光看向了谢容簌所在的那辆马车,“沈大哥是不是对我大姐姐有意思啊?”
少女丝毫不避讳这些,她说话大大咧咧却又切中要害,让沈贺一时无从招架,只能摩挲着自己腰间针脚细密的荷包,心里在措词回答温缈。
“咦!”小姑娘又一声惊呼,吓的沈贺手一抖,“这是我大姐姐绣的荷包吧?怎么在沈大哥手中?”
沈贺语塞,他平日里走南闯北的做生意,也算能言善道,这如今怎么会被一个小姑娘怼的哑口无言?
“沈大哥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不回答我,我可就当你是默认了。”温缈见沈贺一直不说话,故意这样激着他说话。
果然听温缈这样一说,沈贺立刻就开口辩解,“不是的,六姑娘误会了,这荷包是谢大姑娘送在下的谢礼,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至于喜不喜欢,六姑娘更是在胡说了,大姑娘如今是范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