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青芜端着一碟臭豆腐走了进来,温缈捏着鼻子,满是无奈和嫌弃的看着青芜手上的东西。
“青芜,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口味变得这么重?快拿下去,我的屋子都要被熏出味儿了。”温缈摆了摆手,示意青芜赶紧给拿下去。
青芜瞅了一眼柳西洲,小声询问道:“姑娘,这是柳公子特意吩咐让做的,还要拿下去吗?”
温缈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扫了一眼柳西洲,歪了歪头,“柳大哥,你要吃就去我六哥哥院子里吃嘛,干嘛要来折磨我?”
柳西洲也顺势坐倒在温缈身旁的蒲团上,他手肘抵在条案上,撑着头,取出针灸包,“你觉得你六哥哥能忍得了那味道?”
他说的一本正经,让人无法反驳。
可是,陆帷接受不了,她就接受的了了?
将少年游的请柬合起放置在了一旁,温缈指挥着青芜把臭豆腐放远些。
“柳大哥这是能解我的蛊毒了?”温缈看着柳西洲一副要给自己扎针的样子,撇开了臭豆腐的话题。
“那可不是,你家六哥哥整日跟在我身后催着,我要是不赶紧给你这蛊毒解了,他能给我大卸八块。”柳西洲说话间取出一根长针,在灯盏的烛火里滚了滚,示意温缈露出手腕来。
温缈看着那根长针咽了咽口水,这……这针未免太长了些!
然而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还是卷起袖子,将白皙的手腕递了过去,只是指尖不自觉有了些轻颤。
柳西洲轻呵,“害怕了?”
他说罢还跟着晃了晃手中的银针。
温缈心一横,眼一闭,将手又往前递了递。
柳西洲看着小姑娘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我扎这一针是为了将你体内的毒素引出,你且忍着点。”
银针泛着寒光,刺入少女娇嫩肌肤的刹那有一株嫣红冒出,随后银针渐渐攀上黑色的毒素。
……
片刻后,柳西洲取出纱布给温缈扎好了伤口,嘱咐她,“这几日伤口不要沾水,再配上我给你开的几服药,吃上一段时间,毒素也就全清了。”
温缈放下袖管遮住了包扎过的伤口,她扶着条案起身对着柳西洲就是盈盈一拜,“多谢柳大哥。”
柳西洲眯了眯眼,小姑娘看似顽皮捣蛋,实则礼数周到,行事有据,方才那一礼行的极为漂亮,就像是九重宫阙上傲然绽放的国色牡丹,谦而不卑。
他曾觉得谢家小六比温缈更不适合站在陆帷身边,如今看来,倒也不是尽然。
谢氏容安,是有些心机手段在身上的!
柳西洲收回了思绪,他虚扶了一把温缈,仍旧是笑嘻嘻的模样,“谢小六要真是想谢我的话,不如应下了这清谈会的帖子,也带我去你们洛阳的少年游玩玩。”
将银针收好,柳西洲目光落在请柬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少年游?柳大哥想看的话,大可自己去看啊!也不会有人拦着你。”温缈歪头,不解的托了托腮,随后她很快想到了什么。
只怕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去看看少年游是假,探探它的虚实才是真。
温缈明白其中关节,自然愿意顺水推舟一把,“正好我明日也没什么事,那就带柳大哥去洛阳逛逛吧。六哥哥呢,他明日也要去吗?”
“他不去。怎么?就一刻也离不开你六哥哥了?”柳西洲看着温缈,故意打趣道。
温缈连连摇头,才没有呢,她只是象征的问一问罢了。
……
次日。
“六丫头,这少年游为何单单又给你递了一封请柬?”马车里方氏看着温缈手中的请柬有些难以理解。
往年少年游都会给谢家递一封请柬,今年却派人送来了两封,还特意强调有一封是专门给谢家六姑娘的。
可是,六丫头何时和少年游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