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眸中悄然腾起一股杀气。
“簪子。娘亲留给我的簪子被动了手脚!”
秦氏如此狠毒全然超出了温缈的意料,都说谢三夫人是因为生谢容安难产死的,如今看来,那只簪子怕也是出了不少力!
难怪当秦氏看见那只木簪出现在谢南乔头上时会那样激动,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难产去世,妙龄早逝。
温缈仿佛听见一声炸雷在脑子里像烟花一样炸开。
母亲也是生自己时难产去世的,而自己今生也不过十四岁就离开了人世……
怎么会这么巧?
莫非,母亲和她的死也有蹊跷?
温缈凝了凝眸,在温家谁想害她和母亲不言而喻。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好好查查这件事了!
但眼前,得先解了身上的蛊毒为妙。
这样想着,温缈抬起亮晶晶的眸子,认真的看着柳西洲,“柳大哥,一定是那根簪子的缘故,我这就回院子里去给你拿簪子。”
“不用。我已派人去取了。”陆帷声音澈然冷冽,似乎还带着未散的愠怒,他很介意她刚才的话。
可是此时此刻温缈却没有心情去哄他。
她向院子里张望片刻,果见不喜不知何时换上了谢家小厮的衣服,正领着菡萏朝屋内走来。
“姑娘。”菡萏看见温缈,急急拎起裙裾跑到你身边。
她见屋内多了个陌生男子,不免讶异,挡在了温缈面前,又看向陆帷,满脸不悦,“六公子,你这院子里有外男在场,怎么好再让我家姑娘留在这里?”
陆帷眯了眯眼,眸光危险。
温缈连忙将菡萏拉下,“这位柳大哥我是认识的,不必大惊小怪。母亲的簪子带来了吗?”
菡萏嘟囔着从袖子里掏出簪子,“婢子是怕给别人瞧见了,乱嚼舌根坏了姑娘的名声。”
“这里没有外人,放心。”她接过簪子,转递给柳西洲。
青衣公子拿到簪子的那一刻,神色正经起来,他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最后将簪子放在鼻下轻嗅。
是淡淡的木香。
可是往深了闻,却隐着一丝枯朽的腐味。
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这其中的不妥。
柳西洲将木簪浸泡在自己调制好的药酒里,眼也不眨的望着里面的动静。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药酒渐渐泛黑,有比米粒还小的黑色幼虫爬出来,飘浮在药酒上。
温缈瞳孔紧缩,一想到这样的小虫子曾在她的身体里爬行,她感觉早膳都要呕出来了。
菡萏扶住了猛然后退了几步的温缈,她伸头看过去,显然也是被吓到。
“呀!这……这,夫人的簪子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陆帷斜睨过去,少女眉角眼梢都挂着惧意,捂着腹部,一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
那些蛊虫吓到她了?
陆帷几步上前,从柳西洲手中接过装着蛊虫的器皿,向铜炉的方向走去,很显然他要烧掉那些蛊虫。
“六哥哥,不要!”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温缈几步上前拉住陆帷的衣袖,叫停了他。
看着温缈的眼神,陆帷似是明白些什么,他字字铿锵有力,“你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缈点头,看向陆帷的眼神越发崇敬。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她给了我这样一份大礼,我怎么能不还些东西作为回礼呢?”温缈壮着胆子从陆帷手中接过器皿,看着蛊虫的眸子逐渐清亮起来,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笑容。
陆帷放任她,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柳西洲,“几日可解?”
他沉下声音,面色凝重,柳西洲也不再嬉皮笑脸,正色起来,“三日。蛊毒三日可解。”
温缈和陆帷同时放下了心来。
菡萏却是一头雾水,她不解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