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脉象不对啊。”钟泉虽然是一名炼器师,但是因为他妹妹是药师,所以他耳濡目染倒也会一些,凡人的病症对于他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可这妇人的脉象显示的并非是喜脉,喜脉应是流利,圆滑,交替出现,可这妇人的脉象紊乱,并非是喜脉,但在看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怎么都有三个多月。
“大师,我妻子,他怎么样了?”看着床上妇人的痛喊声,杨树紧紧握着她的手,恨不能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自己。
“你夫人怀孕多久了?”钟泉思索着问道。
繁城倚在门口,看着床上痛的打滚的妇人,面容清冷说:“她怀的可不是常人之胎,你倒不如问问床上的人,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繁城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腊梅本来是陪着自己父母的,父亲却执意要让腊梅过来帮忙,本就怠慢了这位贵人,可不能在儿子这里,冲撞了这位贵人,没想到她人还未到,就听见自家小姐的话,钟泉听到繁城的话,也是微微皱眉,不过他并不怀疑繁城所说的话,毕竟繁城这种层次的人,不会无的放矢。
床上的妇人眼瞳猛然一缩,用力的抓着身下的被褥,她摇头看向倚在门口的繁城咬牙切齿:“你,你胡说,我,我怀的是杨树的孩子。”
“冥顽不灵,找死。”
繁城没在理会房间里的妇人,而是拂袖而去,钟泉站在房间,看着床上的妇人,又看向已经往外走的繁城,最后朝着杨树说:“你夫人这病,我没法子,你去请其他人吧,我走了。”
说完,便叹了一口气,赶紧朝着繁城身后跟了过去,腊梅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的哥哥,恨铁不成钢的说:“哥,小姐并非一般人,你们这次将小姐气走了,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繁城走出院门,腊梅母亲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原本送他们过来的马车,并不在门口,也不知去了何处。
就在繁城思索,是直接瞬移回城呢,还是考虑其他办法,就怕瞬移,会走错路,早知道就应该在院子里定个坐标了,就在繁城沉思时,听见了村口传来阵阵马蹄声。
“哎呦,是小师弟。”钟泉看了一眼,就看到领头人的英姿飒装,那不是自己小师弟还能是谁,看小师弟这样子,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风采。
陈修瑾驾着马到了繁城跟前,长腿一伸下马朝着繁城问:“事情办完了?”
“嗯,办完了,小师弟来的可正是时候,我看这天色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钟泉凑到跟前,笑嘻嘻的说道。
陈修瑾朝他点了点头,又朝着繁城开口:“那我们现在回去?”
“嗯嗯,是该回去了,只是那马车不知去哪儿了,我说师弟,你们这次来,也没见你们在带一辆马车,又没有多余马匹,可怎么回去?”钟泉伸长了脖子,看了眼他身后带着的一行侍卫,发现并没有多余的马匹和马车。
繁城看着陈修瑾伸过来的手,指节分明而修长,指甲圆润且干净,很好看的一只手,她的手轻轻搭在陈修瑾手上,陈修瑾另外一只手握拳,抵在她小臂上,稍微一抬,繁城便已上了马,随后陈修瑾脚踏在马镫上,一气呵成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看向自己的师兄说:“那就有劳师兄在这里在等等,稍后马车就会回来,师兄可乘坐马车回来。”
说罢,便载着繁城,掉转马头,哒哒哒哒的朝着村口跑去,独留下钟泉一人,在秋风中凌乱,随后出来的腊梅问:“刚才是王爷来了吗?”
钟泉此时正在气头上,瞥了一眼这小丫鬟,没好气的说:“什么王爷,没看到,就看到一个禽兽,而且是一个痴迷女色的禽兽。”
腊梅看着还能看到背影的一行人,明明是王爷来将小姐带走了,为什么这位大师说是一个禽兽呢,虽然不懂,但她知趣的没有去问。
“冷吗?”
此时天空阴云密布,秋风怒吼,陈修瑾驾马的步伐明显慢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