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远平复了下情绪,朝着陈修瑾拱手,便拿着桌上的资料翻看了起来。
林行远原本来许昌就是为了看林道远,如今林道远身体康复,他也没有理由在留在这里,再加上林道远来许昌本就是奉命查案,林行远在许昌备了一些货,便去寻林道远准备辞行。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林道远魂魄归位后,就开始跟着陈修瑾一直在查案,一有空就去找陪繁城吃饭,确实也没好好陪过自己这个弟弟。
“二哥在许昌乃是公务,我和永言在这里终究是打扰,等二哥忙完公务来宛城,我们兄弟再聚。”林行远拿着茶,以茶代酒朝着林道远敬了敬。
林道远端起茶,也朝着林行远示意一下,喝了一口放下说:“三弟回去后,带我向母亲赔罪。”
“母亲知道二哥公务繁忙,更何况这次能劫后余生,乃是幸事,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二哥,不过,这次我回宛城,我是将繁丫头也一并带回去,还是就留在这里?”林行远想起林繁,便开口问道。
林道远摩挲着茶杯说:“留在这里吧,毕竟廉亲王就在这里,若说安全,这里最安全。”
“那行吧,我和永言这就先回宛城了。”
林道远没再留他,但也走到府衙门口,看着两人驾着马看不到背影后,才回了府里。
“林大人,王爷有请。”
刚走到花墙下,就看见陈修瑾身边的侍卫,他连忙跟在侍卫身后,朝着陈修瑾那边走去,他知道陈修瑾找他过去,肯定是岭南那边有了消息。
果不其然,进去后,就看见陈修瑾手里拿着一封信,听到声响,便说:“你来看看。”
将手里的信递给林道远,陈修瑾才说:“岭南的那件书生案,乃是一桩冤案啊。”
信上写的很清楚,那书生对乡绅家的女儿并无爱慕之情,那又何谈书生偷偷潜入乡绅家,想要对其图谋不轨之事了,据调查,书生似是有喜欢的人,但那女子在书生斩首后,便消失了,但慕子秋还是在书生的遗物中,找到了一幅画。
据打听,这画中的女子,曾出现在书生家里,但无人知其姓名。
而根据调查,这书生确实在乡绅家举行晚宴时,被抓住,扭送到了衙门,可当时这书生一口咬定,他只是去寻自己所养的兔子,但乡绅一家子都一口咬定,这书生是图谋他们家女儿的清白,而那家女儿竟然也承认了,这才导致书生原本的功名被夺,然后被打了五十大板,若不是家里人交了银子,这书生估计会被判重刑。
这案件判到这里,明显就有问题,书生有功名在身,哪怕真做了什么,那也需要层层上报,可这岭南一知县,竟然就能做主将其功名革除,据慕子秋所查,这书生在牢狱里可是受了刑,伤了腿。
据大夫最后交代,那书生的腿骨尽断,既是断了腿,又怎会在此事过后短短十日,便能下地行走,还杀了乡绅一家七口和当时服侍的小厮和丫鬟,这明显便不可能。
此案件是王正所判,这其中蹊跷他当初光看卷宗都能看出一二,其他人不可能看不出,看着岭南和南阳还有京城的这趟水可真是深啊,任知府这是挡了王正的道儿了,才被毒杀,而王正后面站着的人又是谁呢,将他从岭南调回到许昌,是为了什么?
林道远毕竟也沉溺官场许久,看了书信和卷宗,陈修瑾明白的道理,他也明白。
“看来王正若不是被他后面的人杀了灭口,就是被岭南的人来寻仇了。”
林道远放下手中的信,走到陈修瑾身旁,看着被陈修瑾打开的画轴,画轴里是一穿着鹅皇衣衫的少女,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坐在一棵枣树下,笑意盈盈的看着前面,眼里满是柔情。
“髣(fang)髴(fu)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yao)兮若流风之回雪。”
画旁边的这句诗,诉说了执笔之人对画中之人的情感,看来画中